的印象讓王虛不由得生出了一點希望,于是恭敬的說道。
“我原是悅文師祖的弟子,只因早年與人爭斗時負傷,從此便留下了暗疾,修為不進反退,更是使得容顏也跟著加速的衰老,幸得悅文師祖出手相救,方才茍延至今,數(shù)日前護山大陣被妖兵所破,悅文師祖率眾撤退前命我在此等候一名叫王虛的年輕人,想來便是閣下了吧。”老者說道。
“尊者,悅文師姐可有話留下?”王虛問道。
“不敢當,可是不敢當啊,沒想到我苦苦等候的年輕人竟然是師叔祖,老朽這廂有禮了!”老者聽到王虛的話后,似是立刻意識到了什么,顫顫巍巍的就要給王虛行禮。
“尊者快快請起,晚生可萬萬受之不起!”王虛趕忙用雙手扶起老者后說道。
“是這樣的,悅文師祖留話說,若是等到一個叫王虛的人,就告訴他,自鐵船城出海,一路向西莫要回頭,當看到陸地的時候,便是困擾我輩的結(jié)界已經(jīng)消失了!”老者說道。
“多謝尊者諾信相告!”王虛恭敬的施禮說道。
“好了,我對師祖的諾言已然兌現(xiàn)了,便可以安心的去了。”老者虛弱的盤坐在一塊石板上,雙目陡然明亮的說道。
“尊者此話何意?”王虛聽聞老者的話后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可還是如實的問道。
“我這一生恩仇必償,對師祖的諾言便是此生最后一樁心事了,今日得償所愿便也無憾了!”
老者說此話時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身形不再佝僂,雙眸不再混濁,仿若回到了當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歲月,那是一個敢愛敢恨、德藝雙馨,也曾一度傲視群雄的少年郎。
他愛過也恨過,哭過也笑過,如今他再無掛礙,他是個重諾甚于命的人,如今走到了終點,這一生終是無憾了。
眾人都被老者的神態(tài)感染了,被一種神奇的力量感動了,他們仿若看到了一個執(zhí)著的少年郎,在歷經(jīng)數(shù)不盡的磨難后,依然執(zhí)著著自己的追求,直到成為了一個步履蹣跚的老者,直到生命的最后,他依然堅持著自己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