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凈胡須的夫子講完后,便是各位夫子宣布成績,之后又進行了簡單的入學儀式和送別儀式。
到了此時已經是日薄西山了,于是眾家長只好在學院暫住一晚,等到第二天再啟程回去。
“明日我們便要回去了,不知小兄弟有何打算?”近些天來一直精神高度緊繃的端木雷看上去有些疲憊,在和王虛回住處的路上說道。
“我打算留下來,尋個住處暫時就在這里安頓了。”王虛說道。
“也好,這土靈村和其它地方相比也算得上是繁華之地,多看看也好,小兄弟若有閑暇,望能對雨虹這幾個孩子照顧一二,我也就放心了。”端木雷說道。
“我和這幾個孩子也挺有緣的,端木兄盡可安心便好!”王虛說道。
“如此就謝過小兄弟了!”端木雷說道。
“端木兄不必客氣!”王虛說道。
“時辰也不早了,我想去再看看孩子們,先失陪了!”端木雷說道。
“也好,那便不送端木兄了!”王虛說道。
“小兄弟留步!”端木雷說完后便匆匆轉身而去。
由于王虛和文綺、雪兒她們是分開住的,所以王虛的活動也并沒有驚擾到二人,看了看天色近晚,于是王虛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說來也怪,平時很輕松就能入定的王虛,回到住處后卻是異常的清醒,似是有什么東西纏繞在心間,一時間卻也揮之不去。
他索性就坐在了窗邊,漫無目的的飲著茶,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明月,不覺間又陷入了沉思。
中庸,這是他的道,可他又不愿輕信那些流于凡俗的解釋,他一直想找到那個屬于他自己的唯一正確的東西,可是這卻讓他更加的困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他對自己所堅守的道此時也更加迷茫了。
古圣先賢其實早有論述,也許他們的思考更加的深刻和成熟,畢竟他們的學識和見聞遠不是自己能夠相比的,也許自己真的錯了吧。
理學家說,中庸是不偏不倚恒常不變,經學家說它是中和,玄學家說它是不知其所以然而然。
王虛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感悟越來越多的出現了回歸的跡象,而這種回歸恰恰是先賢們早已定論過的,也許并不是人的思維被注定了的局限,也不是小范圍才能適用的規則定律,而是真理,它是道。
想到這里王虛苦笑了一聲,還是怪自己讀書太少了,原本的繽紛世界卻被自己看作了充滿無數暗坎的黑盒子,豈不是庸人自擾嗎。
生而有涯而學無涯,學海雖無涯,圣賢書便是那馳騁天地的飛舟,由此神舟遍游寰宇而入無窮之境。
王虛對著空靈之月露出了會心的一笑,似是心間所有的煩擾頃刻間便化作了無有,就連世界也變得可愛了起來。
心下坦蕩,似是從未有過的無憂無慮讓王虛酣然睡去,安逸的呼吸伴著恬靜的夜色漸與天地產生了共鳴,一切都如此的和諧與安寧。
第二天早上
“公子,這么早!”雪兒打了個哈欠,伸懶腰時剛好看到王虛在不遠處靜靜的站著,好奇之下便走了過去說道。
“文綺呢?”王虛說道。
“你找文綺姐姐有事嗎,她在屋里呢!”雪兒說道。
“也沒什么事,今天端木雷他們要回去了,我們也要另尋落腳的地方。”王虛說道。
“文綺姐姐說了,一切聽公子安排。”雪兒說道。
“知道了,我去送送他們。”王虛說道。
“那我去幫文綺姐姐收拾一下東西。”雪兒說道。
“去吧。”王虛看到雪兒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讓她們跟著自己一起奔波有些不忍,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于是也轉身向著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