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魂力的后果王虛算是徹底體會到了,剛開始并沒有什么不適感,可一但靜下來問題就都出來了。
昏昏沉沉了半個月之后,接踵而來的卻是可怕的虛弱感。
王虛預感到僅憑正常的調息是沒辦法完恢復的,于是他和小院的侍女們打過招呼后,便也開始了閉關。
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無是沒有辦法窺測的,有也是不能窮盡的,無和有的概念都太大了,越專心于此就會越混亂。
所以它們是有一個永恒不變的核心的,那就是陰陽,以陰陽為本,可以窺無之深,亦可以化有之繁。
無和有就像是黑夜和白天,而陰陽就是那雙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
陰陽在極無處空明,在極有處至簡,無可通玄,有能臻鑒。
時間過去了半年之久,王虛都處在一種玄妙的狀態,當他再次睜開眼時,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便由他的雙眼瞬間散開,在覆蓋了小院之后就自行消散了。
這股能量的強度堪比法境中期修者的力一擊,可小院里的人卻毫無感應,就連物都未損分毫。
按說修為恢復而且還突破了一個小境界的王虛應該高興一下,至少也應該給自己一個小小的心理暗示以作慶賀,可是他的心卻是古井無波沉寂如舊。
這也許就是境界的含義,當真正的到了境界之后,便也沒有了那許多的癡心與妄想了。
“王道友可是出得定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小院中傳來,白秋山顯然是感受到了王虛出定時所散發的能量波動,不早不晚的趕了過來。
“可是白道友,傷勢恢復得如何了?”王虛端坐未動,他大袖一揮房門便無聲的打開了,正看見滿眼笑意的白秋山站在院中。
“傷勢已無大礙,還得多虧了王道友的仗義相救!”白秋山說著便走了進來,在王虛的身邊坐下。
“白道友言重了,觀白道友無恙我便也安心了。”王虛說道。
“唉,茶都涼了,小霜再沏壺茶來,王道友接下來有何打算?”白秋山去拿茶壺時才想起來茶是涼的,于是放下茶壺后向門外喚了一聲,繼續說道。
“去人界!”王虛說道。
“王道友是放不下文姑娘吧!”白秋山說道。
“也不知道她們順利到了人界沒有!”王虛似有擔憂的說道。
“王道友放心即可,在魔族高手未到之前,我已經安排五靈山的人撤去了人界,文姑娘一行和他們同行,王道友不必掛懷!”白秋山說道。
凌霜很快給二人換了一壺新茶,看她那歡快的樣子,已是和之前如生離死別般悲慟的情景判若兩人。
“二位公子請慢用!”凌霜換了茶具后便雀躍的跑了出去。
“這丫頭在你受傷時可是沒少為你掉眼淚啊。”王虛在得知文綺平安的消息后,心情也好了起來,看著凌霜的背影說道。
“霜兒自小在我府中長大,平時可調皮得很,她沒給道友惹什么麻煩吧!”白秋山說道。
“霜兒丫頭乖巧懂事,似也不像你說的那般啊!”王虛說道。
“來,嘗嘗今年的新茶!”白秋山巧妙的轉換了話題說道。
“我雖不太懂茶,但這茶喝起來還是很爽口啊!”王虛說道。
“道友覺得好便好!”白秋山笑著說道。
“如今外面的情形如何,道友可否告知一二?”王虛說道。
“那日我也是從一個魔修口中得知,不知何故,天帝突然隕落,魔族欲趁機上位,便在鬼界拉了一個幫兇。”白秋山說道。
“如此說來,這才剛剛開始!”王虛說道。
“不錯,其他族怕是也不會坐視魔族一家獨大,六界便也不得安寧了!”白秋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