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虛呆呆的看著猥瑣修者的身體一點點的消失著,他的思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難道又殺人了嗎,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有可能會殺了自己嗎,這個殺人的理由是不是太勉強了?
他很不習慣這樣的偷襲行為,而且還偷襲成功了,還這么順利,還是偷襲了一個比他修為弱很多的修者,這讓他的正義感瞬間崩塌,讓他的心空得有些可怕,在他的內心深處,他鄙視這樣的行徑,這不是君子所為,他甚至懷疑自己的道德操守。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定了定神,似乎理智又回來了一些,整件事情從開始到結束,似也合乎情理。
他一心修煉,完沒有和幻境修者戰斗過的經驗,空有一身修為卻無法準確拿捏,就更無法清楚的去了解對手的實力,他其實是在賭,結果就這樣了。
既然是賭,自然就會失去必要的過程,自然也就無善惡之因,亦無所謂之果,此事亦非己之過也。
王虛的這一通自我安慰之后,之前的負罪感頓時消散無影,他大手一揮便把幽和茹從虛舟里帶了出來。
“我們快些離開這里吧,這是未營的一個副營主,他一死未營必然知曉,若是遲了,就來不及了!”幽只掃視了一眼猥瑣修者留在地上的物品后,便大驚的說道。
“好!”王虛看到幽的神色,也知事情不妙,于是跟著幽快速的離開了山洞。
在一座大山的山腹之中,溶洞相連,縱橫交錯,溪流潺潺,鐘乳蔓延,色彩瑩潤,高屋飛檐,到是一處清涼避暑的好去處。
在一座中心處的大殿之中,歌舞升平,推杯換盞,鶯鶯燕燕,群芳皆顏,一個戴著半邊面罩的英俊男子好不容易的才擠到了主座跟前。
“主上,丑,死了!”面罩男拱手向著一位身形健碩的中年男子說道。
“你說什么?”健碩男子似是沒聽清楚,高聲的問了一句。
“主上,丑死了!”面罩男幾乎嘶吼著說道,此話一出,大殿里頓時一片死寂,每個人都竭盡所能的控制著呼吸,生怕發出什么不和諧的聲音,群芳艷麗們也似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住了正在進行的動作。
“嗐,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死了就死了吧,你去處理一下!”健碩男子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眾人勉強的笑著,大殿里再次回歸了嬉鬧的景象。
面罩男再次艱難的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門外等待他的人立刻走了過來。
“風副使,主上怎么說?”其中一人拱手向著面罩男說道。
“死了就死了!”風副使無奈而又無力的說道。
“那現在怎么辦?”那人問道。
“隨我去看看!”風副使說道。
王虛三人幻化成流民的樣子,向著遠離未營的方向而去。
“幽,我們此去何地?”王虛問道。
“繼續流浪!”幽打趣的回道。
“流浪?”王虛以為至少要去茹的故鄉什么的,但是聽幽這么說,這里邊似乎還有故事,他也不禁好奇了幾分。
“沒錯啊,這是茹說的,反正啊,她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幽沒心沒肺的說道。
“這……”王虛頓時滿腦子的黑線,心道我也不能一直給你們當電燈泡吧,我這還有事呢,可是他對這里人地兩生的,還真離不開這兩位,于是也只好無語了。
“呵呵呵呵,王大哥,跟著我們走就是了,肯定不能把你給丟了!”茹聽了二人的話,笑得是前仰后合的,看了看幽之后對王虛說道。
“唉……”王虛看著這二人你有情我有意的,無奈的搖著頭當先走去。
滿天的黃沙對三人來說算不上是個問題,只是這千篇一律的看久了也會心生浮躁之氣,王虛唯一的樂趣也許就是聽聽幽的見聞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