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王虛站在洞府外面,吹著冰冷的風看著素白的夜,這本是萬家燈火的團圓夜,可他卻心里空空的。
孤獨對他來說算不上什么,因為修行本就是一場孤獨的旅行,寒冷也侵襲不到他的身體,只要他一運氣,就可以輕松的驅走寒冷。
可他什么也不想做,他甚至很享受和懷念那種冰冷,懷念那些只屬于過去而無法再現的人間溫情。
“道友是要把自己變成雪人嗎?”道憂和一個精干的青年踏劍而來,手里都占滿了東西,王虛一看便知,這是來陪他守夜的。
“道憂兄說笑了,快快里面請!”王虛熱情的招呼著兩人進入洞府,可在他回頭看時卻不由得愣住了,原來王虛沒注意到,在他二人的不遠處還有一個踏劍御空的人。
道憂二人互看了一眼,便默契的向著洞府內走去,而讓王虛愣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文綺。
“文綺!”王虛輕輕的呼喚著那個埋藏在心底的名字,他有點不可置信這是真的。
“你就讓我這么站著嗎?”文綺詼諧的說道。
“當然不是,只是你這是?”王虛看著已然來到近前一身儒服的文綺,有些疑惑的說道。
“此事說來話長,容后和你細講!”文綺示意先招呼里邊的客人。
王虛會意,側身讓文綺先過,而后也跟了過去。
“我是理宗的夫直,早就聽道憂說起過你,只是一直無緣得見,稍后定要好好切磋一番才不枉此行啊!”年輕修者見王虛進來,放下手中擺弄著的碗筷,拱手說道。
“聽聞夫直兄修為不凡,在下早已仰慕至極,幸會幸會!”王虛說道。
“你們再互相吹捧下去,天都要亮了!”文綺說道。
酒菜已經擺好,眾人落座,只是道憂和夫直好像是故意要把自己喝醉似的,也不顧王虛和文綺,你一杯我一杯的狂飲了起來。
“人間的儒教和仙族淵源頗深,我們從仙族撤離后便來到了儒教,在后來的一次和魔族的大戰中,靈兒的靈魂被擊碎,為了救靈兒,我和雪兒就拜入了心宗門下,后來師傅雖然幫助靈兒重聚了靈魂,可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記憶,對不起王虛,我沒有照顧好靈兒!”文綺說著便自責了起來。
“如今六界動蕩,誰都無法獨善其身,你也不必過份的苛責自己,一切自有定數!”王虛安慰的說道。
“靈兒的靈魂里有一道你的契約印記,也許只有你能幫助她更好的恢復!”文綺說道。
“那就交給我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王虛說道。
文綺用手輕輕的一揮便把靈兒從神域里帶了出來,靈兒靜靜的躺在一片白色的霧氣之上,安靜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神域便是彌之空間,只有在修者達道無極之境時才會真正的穩定下來,那里是獨屬于修者自己的世界,也是修者神力的源泉。
王虛把靈兒收入了自己的神域空間,并為她開辟了一處洞天福地。
“師傅說,待靈兒醒來之后,需為她重新賜名,只有脫離了過去,她才可以有新的開始!”文綺說道。
“我記下了!”王虛說道。
“呦,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不然師傅有要跳腳了!”道憂推了推夫直說道。
“師妹,該走了,我和道憂師兄在外面等你,快點啊!”夫直打著哈欠跟著道憂一起走出了洞府。
“知道了,師兄!”文綺說道。
“我送送你!”王虛說道。
“好,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文綺問道。
“應該會去游歷天下,去印證我心中的大道!”王虛說道。
“你我都是修行之人,若來找我,便到天心宗即可!”文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