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紛也踏入水中,一陣冰涼滑膩的觸感隨之傳來。
緊接著他發現一件事情,他踩進冥河的水中,就像是行走在陸地一般幾乎沒有任何阻力。
要不是小腿傳來的冰涼觸感,韓紛甚至會懷疑自己是否踏入了河中。
“走了。”上了岸,格格拉頭也不回地說道。
“嗯,十年后見。”冥河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韓紛突然滿懷感慨,也許這就是修士們了,就像是人們口中常常說起的明天見一樣,對于修士們來說,十年不過是一個并不漫長的黑夜。
“師傅,為什么是十年?”韓紛好奇。
“沒什么,也可以是二十年。”格格拉隨口應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韓紛的錯覺,到了冥河的另一邊之后,這片大地的生機明顯要更加強烈。
隨著深入,能看到越來越多的在東冥域顯有的綠色。有時甚至能看到一片小森林。天地間的靈氣都充裕了許多。
“東冥域和西冥域之間不會有戰爭爆發么?”韓紛好奇。
對比之下,西冥域的生存環境可以說是太好了,在這種強烈的區別下,應該會有爭奪生存環境的斗爭吧。
“不會。”
“怎么可能?”為了爭奪生存環境,他們甚至費盡心思地建立空間通道入侵縱橫域。韓紛從來不覺得冥域的修士能團結到這個份上。
“因為西冥域的實力太強了,光是那十萬不到的冥族,派兩萬人過去,就能把東冥域滅了。”格格拉隨意說著,那語氣仿佛在說一些家長里短。
“嘶。”韓紛有些慌了,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同境界碾壓別人。難道來到這里真的要上演一場風水輪流轉的戲碼嗎?
……
三天后,兩人在一座墨色的巨山腳下停下,由于巨山被霧氣遮蓋,只能在隱約中短暫地一瞥它的雄偉。盡管如此,韓紛都覺得震撼。
格格拉伸手做扣門狀,一陣如鐘聲一般的悠長聲響傳蕩出去。
“呦,稀客。”隨著一些醇厚的聲音響起,巨山周圍彌漫著的濃密霧氣自動分開一條通往山上的路。
上到了半山腰,一座巨大的門戶依山而建,橫亙的巨大方形石柱上掛有一張黑色的牌匾——極夜。
門前
格格拉停在門前,席地而坐。
“師傅你這是?”韓紛心里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堵門。”格格拉簡單了當地回答道。
兩人的談話剛結束,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老者走了出來。
韓紛的第一印象就是——神父。不論是臉上慈祥而溫暖的笑容,還是充滿睿智的雙眼,無不在證實著韓紛的猜想。
“格格拉,我們幾十年不見,如今來了我這里還不進門。”老者笑道,聲音醇厚。
韓紛聽出來這就是剛才的那個聲音。
“這里也算你的地界,過不過門的不重要。”格格拉站起身來,拍了拍臀部衣服的塵土。
老者揮手放出一張石桌和兩張石椅。
“請。”老者伸手。
“請。”格格拉還禮,兩人相對而坐。
韓紛乖乖站到格格拉斜后方,又是大佬的會晤。
“你此次前來是為了什么?”老者問道。順帶拿出一套茶具,憑空召喚一道水流,加熱沸騰,開始清潔蓋杯、茶壺。
“帶著徒弟堵門。”格格拉直截了當。
直到這時,老者才將目光看向韓紛,他眼中充滿好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你收徒弟了。”
不知為何,韓紛總感覺老者聽到這件事情有些難過。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種事情有什么可難過的。
“是的。”
老者開始置茶,格格拉打量著老者手中的茶,雙眼放光。
“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