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正好和中年男人的視線對上。
“那里,小二,我們可以和那位少年郎拼桌的。”中年男子伸手指向韓紛所在的地方。
小二抬頭以詢問的眼神看向韓紛,韓紛點了點頭,又愜意地小啜了一口酒。
不一會,師徒二人便上樓來,二人坐在了韓紛的對面,徒弟卸下背上的書箱放在腳邊,重重松了口氣。
“多謝這位小兄弟,不然我們不知要等多久呢。”中年男子沖韓紛拱拱手。
“沒什么,多兩位客人,也是多賺些錢,我何樂而不為呢?”韓紛坐直身子回敬一禮,笑道。
中年男子把韓紛的行為看在眼里,有些欣慰,韓老夫子出生的地方,人們有禮貌的很。
“原來這家酒館是小兄弟的,年少有為啊。”
“是我哥哥的,我呢,負責混吃混喝。”韓紛心中有些疑惑,這二人應該是師徒關系,不然弟子也不必背著書箱,書箱意味著很多東西,傳聞書院的弟子便是這幅行頭,而書院便是儒教在縱橫域分布的門派,一會試探一二便知。
韓紛早想拜入儒教,奈何兩年來的打聽讓他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多么的偏僻,就連巖城也沒有書院的設立,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如今得知自己天賦一般,韓紛就更加堅定進入儒教的決心了,起碼還有些優勢不是?
“師傅,我餓了。”徒弟可不會在意師傅和對面那位哥哥的客套。
這是小二剛好把韓紛的午飯端了上來,是一只烤鴨和一盤花生,韓記酒館的特色除了令人回味無窮的杏花酒,就是這眼前的烤鴨了,看著只比韓紛小了幾歲的少年垂涎不已的表情,韓紛不禁莞爾一笑。
“王小哥,麻煩再添兩副碗筷。”韓紛對小二說道。
“好嘞,公子您稍等片刻。”
碗筷上桌,徒弟沒有著急動筷,而是一臉希冀地看向師傅。
中年男人點點頭,徒弟早就蓄勢待發,直接撕下一條金黃的鴨腿,旁若無人的大口吃著。
“感謝小兄弟款待。”中年男人說罷,也動筷吃了起來,看來師傅二人都餓的不輕。
韓紛就著花生,小口喝著酒,卻不知中年男人在看到韓紛的酒葫蘆后眼中劃過一絲驚駭,又很快恢復正常。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徒弟靠在椅背上,摸著滾圓的肚子,一臉滿足。
中年男人終究是抵不住韓紛葫蘆里飄出的酒香,在弟子鄙視的眼神下問小二要了一個杯子,向韓紛討了口酒喝。
“師傅,不是說你已經戒酒了嘛。”徒弟問道,滿嘴的油。
“對啊,戒了一段時間,現在不戒了。”師傅也是應對從容,絲毫不見尷尬。
“還有這種說法。”徒弟陰陽怪氣,把頭撇向另外一邊。
“冒昧問一句,小兄弟這葫蘆從何處得來,看著甚是養眼啊。”師傅終是忍耐不住心中的驚駭,問了出來。
“這是我們韓家的傳家寶,后來經鑒定得知價值一般,就成了我的裝酒容器。”韓紛說道。
“這葫蘆價值可不一般吶。”師傅心道,如果他沒有看走眼的話,這是韓老夫子留在這里的一樁機緣,只不過被施加了多重封印,修為夠了才能依次破解封印。
而這一切的前提,是得葫蘆先認主才行,葫蘆是一件法寶,自身已有了靈性,中年男人看的出來葫蘆還沒有認主,但韓紛能隨意打開用它來裝酒喝,自然是已經得到了葫蘆的認可,只等韓紛踏上了修行路,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葫蘆有高明的障眼法,只有八境以上的大能才能看得出端倪,中年男人之所以認出了葫蘆,是因為他是韓老夫子的弟子之一,對師傅的東西自然是知道一二的。
看見葫蘆已有認主的意向,中年男子自然樂意去順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