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韓紛抬手說道。
“還是你先出手吧,我怕我出手了過后你就沒什么機會了。”王以朗聲說道,渾身上下散發著強烈的自信。
也不怪王以自信,他已經領悟到了一絲潮汐道意的意思,只要給他幾年時間,觸碰到潮汐道意的邊角根本不在話下。
“好吧。”韓紛拔劍沖上前去。王以發現韓紛的身影好像有些異樣,可也說不上是哪里不對。
王以雙手成劍指,操控靈氣化為劍氣揮出。
觀戰的人們發出一陣議論,靈氣攻敵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五境之前除了儒教之外,一般對敵不會用此法。
因為五境之前對靈氣的操控尚且處于雛鷹學飛的狀態,只有境界碾壓之下才會動用此法。
王以這種行為,屬于一種侮辱。
韓紛瞇了瞇眼,寒芒砍碎逼來的劍氣,接著單身橫劈,目標是王以的左腰。
王以終于拔劍,反手將劍尖朝下,欲要攔下韓紛的腰斬,殊不知韓紛在一開始沖上來的時候就已經發動了三重影,只是三重贏完全和韓紛融合,動作腳步一致。
就在此時,韓紛突然抽劍改變攻勢,而腰斬的重影繼續動作,另外一個重影跳起朝著司馬炎的天靈蓋豎劈而下,韓紛的真身攻擊的是王以的胸部,畢竟只是切磋,韓紛總不能一臉抹了人家的脖子。
司馬炎被眼前的三個韓紛弄懵了,慌亂之下竟然不知道該防哪一個。
寒芒的刀刃劃破王以的衣衫,在胸前留下一道二十公分長的傷口,鮮血很快溢出。
韓紛得勢不饒人,因為距離太近,揮不開劍,劃過胸口之后改為左手反持寒芒,一記兇狠的膝頂撞進了王以的肚子里,王以在劇痛下躬身,身體短暫失去反抗能力,韓紛抬起右肘,腰部、背部加上臂膀同時發力。一肘打到王以的肩膀靠近脖頸的地方。
一陣強烈的劇痛伴隨著眩暈感一并襲來,王以趴在了地上。
韓紛的動作其實是沒有結束的,此時趁著敵人眩暈感未過,是一擊致命的最好時機,只是這是切磋,不是邊境的生死現場。
說白了,之所以能把王以這么快打趴在地上,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為王以的輕敵再加上韓紛的出其不意。
如果王以從一開始就嚴肅對待的話,韓紛基本上就可以舉手投降了。
在不動用文字力量的前提下去對戰一個嚴陣以待的三境中段劍修,成功率幾乎是零。
臺下一時間陷入了寂靜,從韓紛沖上去到王以倒下,這一系列的動作其實只用了五秒不到的時間,也就是說,比賽剛開始,好像就是要結束的節奏。
這個情況,任誰都沒有想到。
“韓紛是什么路子?”良久,有人低聲問道。
“好像是佛教體修的近戰流。”旁邊的人不確定地回答道。
“咳咳……”王以一邊咳嗽,一邊緩緩站起來,胸口部位的鮮血已經浸濕了上衣的大半,剛才被韓紛肘擊的右肩部位導致整條右臂用不上半點力氣。
王以滿眼的血氣,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怨鬼,死死盯著韓紛。
韓紛有些不明白狀況,難道這都不算自己贏了么?早知道剛才就再補幾下了,果然還是太善良。
“給我死來。”司馬炎暴喝一聲,有些生疏地左手持劍沖了上來,劍身凝聚濃郁的靈氣。
韓紛橫劍格擋,只是因為不能動用文字力量,被打的飛了出去,連吐好幾口鮮血。
“你贏了。”韓紛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擦著嘴臉的血跡。
王以呆呆站在原地,嘴角下意識地抽動,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情況,發泄過后,眼中的憤怒也在慢慢消散。
“韓紛,你確定你要投降?”長老表情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