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里往下面看去,郁郁青青的樹林中夾雜著一片花的顏色,桃花、梨花、杏花、櫻花……爭先恐后的綻放出了最美的光芒,帶上些薄霧,簡直是人間仙境!
靈溪這一路來都是走著爬著上來的,要不是將就他,她一口氣一瞬間的事情就上來了。
那需要那么長的時間?
盡管倆人是悠哉歪的走著上來,靈溪卻也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來了,她直接不管不顧的攤在了地上。
“我跟你說,你要敢這么跟我說的話。”靈溪累得喘著氣,她瞧了一眼那處懸崖,意思不言而喻,她抬眸看著他,一副你敢惹怒我,我饒不了你。
“你要敢這么說,顏歡,我跟你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靈溪一副兇神惡煞的軟在地上瞪著他,一副我不好惹,我現在很不爽,我現在看誰都不爽。
別來招惹我!
“……”顏相。
他也沒想到,這丫頭的體力居然能這么差,心性脾氣最近好像越發大了起來。
顏相走過去,彎腰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深深嘆了口氣,又伸手將她身上的細碎渣給拍了去“地上這么臟,你也不怕把身上的衣服給弄臟了?”
他自小見過的那些個公主群主小姐些,誰不是嬌矜的要命,整天丫頭小廝成群的伺候著,大門不邁,二門不出,衣裙一點皺褶都不見得,嬌貴得像一朵溫室里的花朵,他看著那些女子朝著他走過來,柔弱的,幾乎被風一吹,就要倒進了他的懷里。
而沒認識靈溪是個女人之前,顏相覺的,這男子豪爽大氣,胸口暢懷,跟她天南地北的聊天,也幾乎沒有什么間隔,他們之間的共同語言很多。
而她幾乎是把一個男人演得惟妙惟肖,把一個男人給演活了。
一個女人,比男人還男人,他就沒見過那個女人喜歡去青樓,喜歡隨地撩裙就地而坐,大庭廣眾之下不會隨意在意世人的目光。
靈溪手臂撐在他寬大的手掌心上,幾乎整個被他攬著抱了起來,她也懶得用力了,目光懶懶散散的隨他擺弄,幾乎是勢死都不會在動一下了。
“不怕啊。”她聲音清脆的說“不是還有你嘛?”
反正也不用她洗衣服,也不用擔心沒有衣服穿的問題,她柜子里全是被他塞了些衣裙,穿都穿不過來。
她可不用擔心自己沒衣裳穿,反正她真沒有了,他也能給她變戲法一樣變出來。
她一生隨性慣了,這些年,被顏歡這么養著,人也嬌氣了些。
顏相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她給攬了起來“我抱著你?”
他低頭凝視著她,目光所視,皆是一片白如凝脂的肌膚,雪華無雙。
“嗯。”靈溪渾身松懈了下來,細柳眉微皺,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她整個人如同貓兒一樣蜷縮進了他的懷里。
長這么大,靈溪還是第一次躺在除她父王以外的男人的懷里,她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矯健的心跳聲,觸碰到那有力胸膛,也覺的暖呼呼的,有些她父王的感覺。
很舒服……
靈溪伸了伸懶腰,干脆不管了,反正她人已經陪著他爬了這么高的地方了,從小到大,她還真的沒有這么委屈過自己。
有免費的勞動力使喚,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靈溪?”他抱著她走到了懸崖邊,輕輕的換了一聲。
靈溪抬頭看了他一眼,懶散道“什么事?”
那身后帶著幾分磁性喝幾分暗啞,眼神瞇得像只可愛的貓兒。
顏相淺笑了一聲,說出了心里一直沒有說出來的話,他將頭低得更低了一些,怕她聽不清來找借口,微湊進了她的耳邊“什么時候讓我見見你的家人?”
他很好奇,魔到底是怎么樣的,都說魔帶著幾分血腥暴力,是黑暗的象征,可他看見的,是個善良愛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