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看得渾身發(fā)抖,止不住的害怕,夢境還在不斷的重復(fù),她又回到了那繁華的街道,又看見少年顏相勝利而歸。
如此反復(fù)重復(fù)的畫面,不斷得被復(fù)印著,美好的夢境美得讓他醒不過來,他總覺的那種痛太清晰了,痛得他胸口都快裂開了。
顏相沉浸在新的開端中不愿醒過來,他知道只要自己不醒過來。
靈溪看著不斷來往的人和紅色的婚禮現(xiàn)場,她心里涌上一股另外的感覺,像是一種故人歸來的錯覺,她知道這場主角是她跟景之,新娘成了她。
靈溪劃破自己的手掌心,將血涂抹在了夢境中,她與這場夢融為了一體,靈溪感受著這身絲綢嫁衣的質(zhì)感,卻又覺的是這么的清晰。
“靈小姐,相爺?shù)娜藖砹耍覀冊摮鲩T了。”外面的媒婆已經(jīng)開始等待不急了,鞭炮聲轟鳴的響著,喜悅的號角聲吹悅而來,靈溪在一群丫鬟的攙扶下出了門,舉足輕重的鳳冠霞帔穿在她的身上,微微有些喘氣,卻又是那么的真實。
靈溪被人背著上了花轎,十里紅妝鋪滿了整個皇城,花瓣落了下來,有著一大片的清香妹,鎖拉不斷的吹奏著。
花轎很快落到了相府。
“新娘子來了!”
靈溪望著腳底下的那雙滾燙紅金邊的靴子,微微站在了她的面前,一雙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遞到了她的面前。
靈溪猶豫了幾分,伸手將手交到了他的手里,少年的手溫?zé)釋挻螅龐尚〉氖址旁谒氖中闹校癸@得幾分嬌俏了起來。
她由著那雙手將他牽著走了進去,一拜高堂,二拜天地,三夫妻對拜,送入洞房,靈溪被人推推搡搡著進了房間,外面的聲音隔絕在了外面。
靈溪掀開了面巾,旁邊的媒婆丫鬟都嚇?biāo)懒恕?
“顏相夫人,這可萬萬使不得啊!”媒婆嚇得花容失色,大概她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情況,頓時臉都嚇白了。
這面巾那里是能亂掀的?
還得由著女子的丈夫來掀開蓋頭。
“顏相夫人,您現(xiàn)在還不能掀這紅蓋頭,還得等顏相過來。”媒婆擲地有聲著道。
靈溪冷白的臉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打散,'周圍的丫鬟媒婆全讓她給打散開了來。
她坐在桌子上,靜默的等著他進來。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打開了來,四目相對,倆人相對無言。
他一身紅色的嫁衣站在門口,白皙修長的手指還搭在上面,似乎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靈溪看見他這副英俊的模樣,依然被驚艷了一下。
他看著她,沉默不語,不說話了。
有些東西就算他掩飾得再好,他也看出來了,這里面有什么不同,他的新娘子不是帶著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似乎平靜得過了頭,也沒有女子嫁人見到新婚丈夫的那股嬌羞。
他這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這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們回去吧。”他良久才開口說道。
靈溪心里震了一下,說不上是什么感受,他的反應(yīng)讓她很吃驚,他居然沒有被迷惑住心智。
靈溪以為他久久不清醒,必定是被那樹妖給迷惑住了,而現(xiàn)在他給她的反應(yīng)完全不像。
靈溪還準(zhǔn)備把人給打暈直接帶走。
“好。”靈溪點了點頭,一揮手就將這幻境給破了,景之是清醒的,這根本就花不了她多少時間,如果他是身體被控制住了,那就很麻煩。
“你什么時候來的?”出了幻境,他抬頭看著她,眸色一片清明,似乎又壓抑著什么其它的東西,可他終究是沒有開口。
靈溪抿了抿幾下唇,又添了添下角唇,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起了謊話。
“剛剛到,我剛把那樹妖給殺了,看見你沒有醒過來就變進來看看。”
“剛好……就……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