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她啞然。

他沒有說話，只是抿唇摸著面前的長劍，提醒她該走了。

“你知道嘛，以前他很疼我，舍不得我受一點傷，有一次啊……我給景之做飯，不小心傷到手指了，他就能心疼半天，再也不讓我進廚房，可我總有辦法讓他妥協。”靈溪陷入了回憶中，記憶如潮水般涌了上來，她記得所有的事情，她記得自己看到他尸體的時候那種甘腸寸斷的絕望。

“原來被心愛的人所傷是這樣的感覺。”靈溪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

那人靜靜地看著，卻沒有說話，只是某處輕微的被嗤了一下，輕到他完全體驗不出來那種感覺。

“我從未活在你的眼里，就像現在，我跪在你的面前，你的劍指向我，你的眼里也只有無情和冷漠。”

“得不到回應的感情，我早就倦了，你殺了我。”靈溪閉上了眼睛，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我是未來的魔君，你若殺了我，天庭能少很多麻煩和眼中釘。”

他眼神復雜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卻沒有動手。

他曾戰無不勝，他早就輸了，從他愛上她的那一刻起，連命一起輸給了她。

“我不會殺你，你走吧。”他的手輕輕的一劃，立馬消失在了他的手里，顏歡深深的呼吸著，心里亂成了一團，這樣子的靈溪，讓他不忍。

終究是做過兩輩子夫妻的人，他還沒有冷漠無情的到那個地步，可他們終究是身份有別，凡間的事情，不過是黃粱一夢，忘了對誰都好。

“我不走，今天要么你殺了我，要么……”靈溪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了過來，顏歡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對手，靈溪于情于理也不會真的對他動手，他對她幾乎沒有防備，靈溪拉長了聲音，顏歡只感覺脖子上一疼，袖子中的突然冒出一只白蛇朝著他脖子猛的咬了一口。

他虛晃了幾步，眼眸頓時動了起來。

“景之啊……你還是太信我了。”靈溪上前一步扶住了他，臉上輕輕一笑，似乎就把之前的那股絕望和傷心欲絕都給撇的干干凈凈，整個人鮮艷奪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