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上斜插雕花木簪,眉心一點朱砂,淡掃娥眉,一身銀絲墨雪茉莉含苞對襟振袖收腰絲制羅裙宮裝,雅而不俗的鵝黃色,淡淡的幽雅,腰間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結,更顯妖冶,拿起一根蝴蝶金步搖,想了想,卻又放下,從盒里挑出不顯眼的飛蝶墨雪鏤寶髻花翠簪,斜插水鉆山茶繪銀華勝,芙蓉清淤墨頂翠色串珠步搖,帶了紫金嵌芍藥白羽搔頭,盤上并不華貴的云髻,系了一條翠色葬雪上等宮絳,別上茉莉耳環,裙擺淡淡的星點著最愛的茉莉,寬大的水袖反襯出自己娉婷的身姿,裊裊的青煙,潺潺的流水,只是這一顰一笑,卻也牽動人心,靈動的茉莉耳飾在冬日的陽光下閃爍著,翠色葬雪上等宮絳若隱若現,盈盈含笑的在頤雪的陪伴下,仰望天空,滿園的春色,使自己拋開了雜念,女人的嬌態盡顯。
艷麗得仿佛那勾人的妖精,看到這樣的靈溪,謝景逸只覺的心里松了口氣,這樣的靈溪讓他放心了下來,至少不會擔心她會做出些什么過分的事情出來。
更不用擔心她會直接闖到天庭中去。
靈溪一身華衣走不出來,模樣不見絲毫頹廢,只覺的高高在上讓人無法靠近。
那一雙邪魅的丹鳳眼舉手投足之間全是睥睨世間萬物的威嚴。
“我帶回來了一些吃的凡間的一些零食,一起去吃?”安錦華雙腳吊在樹上,整個人的身子都是比朝著下面傾斜而來的。
這樣的動作是安錦華最喜歡的,他最是不喜歡走常人愛走的路,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
靈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把他當回事兒,直接越過了他往外走了出去。
“哎,小溪兒,你等等小爺啊!”謝景逸一看見她就這么悶聲不響的走了,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他幾步跨打電不了她的身邊,嘴角楊著幾抹笑容“喂,我說,你不會是這幾天在都在房間里哭泣吧?”
謝景逸看見他不出聲,學著安錦華的模樣,直接讓去安慰她。
靈溪邊走邊捋胳膊、挽袖子,也不理安錦華,她走到一處涼亭,優雅而坐,依然是不緊不慢地品著茶。
“……”謝景逸現在是滿臉的問號,這是個什么情況?
“靈溪,你……”
“你不是安錦華。”靈溪眉眼淡淡,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把謝景逸給炸毛了,他渾身一緊,心理瞬間把所有的話和做出的動作都回憶了一遍,還是沒有想清楚,他到底是那里出了破綻。
還是,靈溪只是懷疑,現在這句話就是為了炸他?
“所以,你到底是誰?”靈溪將手中茶杯重重的放下,眼神冷漠的看著他。
他不是安錦華,安錦華如果是知道她真的很傷心很難過,他從來不會讓她一個人安靜下來,他會直接不管不顧她父王母妃的警告,不管是翻墻還是鉆洞子,他都會來找她,或者倆人直接打一架,打著打著,靈溪心理的所有氣也都散開了,也就沒那么多的氣。
或者他會直接拉著她偷偷的跑出去,倆人把身份掩藏著,肆無忌憚的在外面狂奔著,去逛妖界的青樓,去捉弄鬼君,在到閻王殿里戲弄戲弄閻王爺,或者去靨婆那里安靜的坐下來欣賞一下彼岸花。
他從來都不會放下她一個人。
那怕他再生氣她的氣,哪怕她做的確實不對,他都不會單獨丟下她一個人。
無論什么時候,何時何地,安錦華嗯嘞不會允許她一個人獨自去面對。
“你到底是誰?”靈溪眼神逐漸陰冷了下來,仿佛一道鬼魅一般,在謝景逸還沒有做好準備之前,人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謝景逸把手放了下來,裝著若無其事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笑道“溪兒,你到底在說些什么啊?”
“我怎么聽不懂?”他哂笑道。他的脖子被那雙纖細的手指掐著,毫無疑問的,謝景逸知道,只要她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