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沉沒有任何異樣,可卻讓靨婆盯了很久,她眼里露出了不可置信,臉上的鮮血淋漓盡致,流了他滿臉,看著有些驚悚恐怖。
“孩子,靈溪說把他交給你。”謝景逸眼神復雜的從身后變出了一個襁褓,里面是個才出生的小寶貝,長得粉條玉琢的,并沒有傳說中的那樣長得如此猙獰。
靨婆顫巍巍的從謝景逸手里接過了孩子,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這孩子長得真的很好看,像他的娘親。”靨婆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出來,她低頭看著懷里的這孩子,伸手輕輕的觸摸著他,仿佛怕把他給弄傷了“長的真好看。”
“千里伏屁,血流成河,你娘把自己給獻祭了,卻把你給身下來了。”靨婆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她會真的留下來,如果這個孩子沒有留下來,以靈溪的實力,也是可以抵擋三界的攻擊,母胎也不會因為耗盡她的能量而必須要把自己跟那群畜牲同歸于盡的下場。
“那個男人呢?他沒有來?”靨婆心里對讓靈溪變成這樣的人恨之入骨,如果沒有遇見天庭的那個帝君,靈溪會跟安錦華成親,魔界未來會有兩個共同的主子,也會更加的壯大,三界中都得忌憚著他們魔界!
而這個世界上卻沒有如果。
“師傅想讓靈溪把孩子給流了……”謝景逸低沉的說“流了是對她好。”
靨婆嗤了一下,完全不能理解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和擔當他做了那幾點?
謝景逸眼看著她誤會了,忙解釋著說“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安和手中有魔界的布景圖,如果這種東西流了出去,那魔界必然顧毀之一旦!”
它們天界也有布景圖,那里面有些陣法,也是為了防止突然大戰的時候的,那些能派上用場。
而那種東西大多都是在帝君和玉帝的手中,帝君手里一分,玉帝手里一分,這樣也是為了防止外人去偷盜。
除非誰不怕死了,敢在帝君的手里拿東西!
可魔界的東西怎么會淪落到一個外人的手里?
“魔界出了叛徒。”謝景逸眼神很冷“防布景圖落到了外人的手里。”
“而那東西,掌握在了安和的手里,她拿以此來做威脅,要帝君跟她成親,成親當天,她會把東西交給帝君。”
謝景逸說“誰都不知道,成親當天,三界的人突然就圍攻了上去。”
“有人說靈溪那天已經在偷偷的生子,人群中的經過幾句煽風點火,都信以為真。”
其實靈溪是已經提前一天催生了孩子,如果不來這么做,那么靈溪跟孩子都危險,尤其是被外人知道了的時候,那么必然是最危險的時刻。
謝景逸說到這話,心里收縮了一下,想起了安錦華,他的手指輕扣著,他抬手一顆一顆的解掉了三顆鈕扣,聲音冰冷陰沉“而這派人去煽風點火的人,必然是安和在背后使陰謀詭計!。”
而當魔界出了事情的時候,他師傅就已經趕了下去,連帶著安和的布防圖都沒有拿到手,原本是等安和交出布防圖,便是她面對永不超生的囚禁。
謝景逸面對自己的這個妹妹,是越發的看不懂她了,她自己完全的失去了作為神的基本良知。
謝景逸心里難受,可卻沒有一點辦法,他覺的安和就像被洗腦了一般,完全沒有用。
靨婆苦笑了一下,心頓時沉重了下去,沒再跟他說下去,拿起外套搭在手腕上抱著孩子就往門邊走去“孩子我會給她養,但是,顏歡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孩子。”靨婆丟完這句話,臉色冰冷冷的摔門而去,可見氣的不輕。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靨婆冷冷道。
謝景逸低頭摩擦著自己的手指,又伸手按著自己腦仁,閉上那雙溫和的眼眸躺在了椅子上,不知道為什么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