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扣謝丞相!”
靈域天激動的眼角濕潤了起來,他單膝給眼前的年輕男子跪了下去,抬著頭高昂的說道“日后丞相要用的上老夫這把老骨頭的地方,還請丞相盡管口!”
“將軍快請起!”顏歡眼疾手快的扶著他起了身,溫潤的聲音驟然又加沉了幾分“您嚴重了,能幫的上忙也是景之的福分。”
“靈老將軍!您可別再嚇我們相爺了!”元寶走過去,給靈域天拍了拍灰塵,笑道“您老身子骨弱,也別跟我們爺說這些客氣話了,明國誰人不知道,您靈老將軍對國家做出的貢獻。”
“這點禮,您受之無愧!”
顏歡含笑,靈老將軍也被元寶這張嘴給揶揄的豪放一笑。
這老頭倒是個真情實意的人,為了孫女居然屈下了自己的膝蓋。
靈貓看著那隔了層云霧般的面容,滿眼的猜測。
眼前這人是一國丞相,這老頭喚他景之,這又是誰?
為何,她看不清他的容貌?
顏相的目光凝了凝,總感覺有人在看著他,他對著門外看了過去,久久不動,看著那道清冷的身影,靈貓嚇的魂都出來了,下一秒是充滿了驚喜。
這男人居然能看見她!
他微微抬步向著那兩個丫鬟走了過去,郎中已經(jīng)在診治,看見身著一身華貴白月牙袍走來的俊美男子,嚇的直跪了下去。
“相爺!”
“不必多禮,起來吧。”
“什么問題?”男子清冷的聲音帶著點暗沉。
“草民查了一遍,確實是染上了極重的風寒,開幾服藥下去就行了。”那老郎中起身,畢恭畢敬的說道。
“……”靈貓仰頭嘆了口氣,透明的身體還是不能動彈,他竟然看不見她。
顏相伸手探了一下,一條白色的素錦纏繞上了景文的手臂,半響,他微微擰起了眉,素錦松開景文纏繞上了景秀的脈搏上,看著那紫的不正常的臉,他輕呢喃了一句“竟真是染上了風寒。”
心中卻是疑惑不解,太奇怪了!
可卻找不出其它的說法。
“相爺,如何?”靈域天走過來問道。
顏相收回了白色的素錦,清冷的說道“確實如他所說,染上了風寒。”
老將軍頓時松了口氣,這兩小丫鬟是溪兒最喜歡的,平時說話做事也討喜。
知道她們沒事,這緊繃的口心也松了下來,就怕溪兒回來了,傷心個不停。
“今天的事也已經(jīng)解決,府中還有事要做,景之就先告退了。”顏相微微頷首,溫潤的說道。
“老福!陪我去送送相爺!”靈域天朝著外面喊道,頃刻間外面?zhèn)鱽砝瞎芗业穆曇簟?
“來了!老爺!”
“相爺,請!”靈域天伸了伸手,顏相微微頷首抬腳往外面走去,清冷消瘦的身體穿過了靈貓的魂魄。
靈貓鼻尖動了動,一陣好聞的香味飄逸而來,令她整個人都舒暢了起來,她皺了皺眉,總覺的在那聞到過這股香味。
走到門檻,顏相袖口中的手微微一動,那只黑色的靈貓就落在了顏相的懷里,素錦快速的縮回了主人的衣袖之中。
隨著那男子身影的消失,剎那間。
靈貓感覺房間開始在扭曲,四周的景物都在高速的旋轉(zhuǎn),一股強大的吸力瘋狂的襲卷而來,修長纖細的手指伸手一抓,抓了個虛空,一陣眩暈讓她眼前黑成了一片。
格姥姥的!玩老子呢!
昏迷前靈貓胸口悶了一口瘀血哽在喉嚨里,腦子七暈八素的,最后的一縷靈識就是破口大罵。
空蕩蕩的靈魂體就這么被吸進了黑洞。
顏相府。
古色古香的房間里,地龍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