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指望了,也問不出什么,看來還有挺多的人想要她死啊。
靈溪瞬間覺的生活好艱難,她不就是想要混個小米蟲的日子嘛,上天怎么就不滿足她?
非得逼她優(yōu)秀起來,閃瞎他們狗眼呢……
“顏歡,我以為自己又要死了。”靈溪向后一躺,倚靠在樹上,空氣中全是血腥味,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人沒理她,她嘴唇動了動,突然就卡頓了起來。
她偏頭看了過去,顏歡正按著她流血的大腿處理傷口,他那向來整潔沒一絲褶皺的白月牙袍被他撕開了一角,修長的手指一圈一圈的給她纏繞著受傷的腿,那里,是她用匕首給扎出來一個血洞。
清冷的月光穿著樹葉灑落下來,斑駁陸離的落在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干干凈凈的,像個白面小生,誰能想像得到,這男人剛大開殺戒。
殺個人都能保持的這么干凈,靈溪低頭看著自己過生邋遢的樣子,萎靡了,跟面前的人一比,她瞬間有些自閉了。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她突然就有些明白,她說他不如顏歡,那男人為何會發(fā)怒了,顏歡這死變態(tài),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顏相抬頭就看見靈溪一臉萎靡不振的樣子,抿了抿唇“知道痛了?剛扎自己的時候就沒想過后果?”
“想過。”靈溪撇了撇嘴,低垂著頭“不保持頭腦清醒,等你來,估計,就只剩下具尸體了?!?
她才沒那么傻拿著刀扎自己呢,她又不是受虐狂。
膝蓋處突然傳來清晰的疼痛,她怒氣沖沖的抬頭,就見顏歡這黑心腸的用手按著她的傷口往下壓,痛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靈淚眼婆娑的盯著他,沒好氣的吼道“你干嘛?”
要不是看他救了她的份上,她真想甩他幾個大耳巴!
“弄痛了?”顏相抬頭看著她,靈溪一臉委屈的看著他,臉上寫滿了“你在說廢話?”顏相淡淡的收了手“那就記住這種痛。”
“那就本著本相好好學(xué)武功,努力變強,以后別讓任何有還手的能力。”
“……”唯一的一點感動煙消云散了。
虧她在最后要死的時候想到的還是他。
這黑心腸的果然不會有顆活碰亂跳的紅心臟。
“你干嘛?”靈溪看著顏歡俯身下來,立馬驚恐的看著他,生怕他又捏她身上那處傷口。
顏相看她一臉防備的看著她,抿了抿唇,懶的解釋,直接二話不說點了她的穴,彎腰抱著人就往外走。
顏相的腳步不慌不忙,但速度卻明顯了快了很多,腳下踩著斑駁的月光,動作不自覺放輕柔了下來,靈溪腦袋昏沉沉的,沒一會兒就閉上眼趴再顏歡的身上坐起了樹懶,顏歡看她懨懨的伸手解了她的穴。
靈溪得了空隙,嘴里又開始滴嘟滴嘟的說個不停,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很繁雜的東西,她跟他聊起了現(xiàn)代的生活,想起了自己后花園埋的古董,一大把的錢都沒地花,不斷的埋怨他,要不是你這黑心腸的家伙,我已經(jīng)在過老年生活了。
草從中時不時傳來幾聲蟲鳴的聲音,顏歡脾氣很好的聽著她沖著他罵罵咧咧的。
當(dāng)顏相抱著靈溪走出來的時候,趕來的影衛(wèi)們都驚訝了片刻,心里震驚,立馬朝著顏歡跪了下去。
“相爺,屬下救駕來遲,我等愿意領(lǐng)罰!”
顏相冷冷的掃了地上的人一眼,直接把點了靈溪的暈穴,靈溪眼睛一閉就在他的懷里睡了過去,他松開手,摟緊了人,看著跪的嗚泱泱一片的人,目光微沉,倏然冷了下來,臉色也十分難看,厲聲道“今晚當(dāng)值的影衛(wèi),全部打回最底層,給本相從頭來過!”
顏相怒時雷霆萬鈞,令人肝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