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是哀家為你找來的,你若身子骨好了,服用這藥,就能練武。”太后!說了前半句話,沒有說出后面一句話,若靈溪沒有挺過來,這藥也是白廢。
靈紫前半生為國為家,后半生,為了小溪兒漂泊在外,而對她,她更多的是愧疚。
顏相看了她一眼,伸手給靈溪順了順胸口,那股濃烈的味道拼命的往她鼻子里鉆,靈溪小臉跎紅跎紅的,跟喝醉了酒一樣,她迷糊中聽到模糊不清的人聲,沒過多一會兒,整個人暈倒在了顏相的懷里。
太后看著那張熟悉的精致而又年輕的小臉,深深的嘆了口氣,她又幾分頹然的朝著顏相擺了擺手“你帶她回去吧。”
“嗯”顏相應了一聲,伸手抱起了靈溪就往外走,身后傳來太后悠然的聲音“帝君,溪兒現(xiàn)在還很小,跟基也不穩(wěn),上面的那些人,隨便一人出手都能要了她的命。”
“到時候,我希望你能護住她。”
天世的人,不能隨意插手人間的事情,她的大限也快到了,在這人間呆不長久,而她唯一能倚靠的只有帝君。
“你倆本不該在一起的,誰知道,你又找上了門來,或者,這就是她的命。”那晦暗苦澀的聲音帶著愧疚,渾身都是透著股精疲力盡和深深的無奈。
“她靈溪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本座的人!”顏相的眼眸一片漆黑,聲音中充滿不可置否。
太后苦笑了幾聲,對于這偏執(zhí)的男人,她什么也做不了,他強大的如同王者,不,他就是天生的王者。
“既然那老頭又把溪兒交給了你,我知道,我這身老骨頭也阻擋不了你些什么,這人間一走,也幾十年過去了,時候差不多,我也要走了。”太后的聲音中帶著些慶幸,也帶著些解脫。
她也要去找那人了。
“往后,希望帝君能用命去保護靈溪,不然,只怕所有人的心血都毀了……”
“不用你說,本座自會護著她,誰也別想動她一根毫毛!”顏相說。
太后轉身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帝君,笑道“你還是一如既往。”
唯獨對溪兒溫和一樣,他也就會在溪兒在的時候是那副溫潤的樣子,都快讓她忘了,眼前這男人是那冷冰冰的帝君。
“你就不打算讓她恢復所有的記憶?”太后看著他的面容,問道。
“恢復又如何?不恢復又如何?”顏相沒有一絲表情的臉冷冷的看著她,一雙深邃的眼眸盯著昏迷過去的人,低沉的說“她終究都會愛上本座!”
他的聲音堅定。
靈紫驚愕片刻,笑了起來“希望如此……”
顏相看了她一眼抱著靈溪出了那竹屋,強大壓迫的氣息沒了剛來時的那股溫潤,
來往的人形形色色,失望如出一轍,這一千年有太多孤寂壓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甚至有過絕望。
她比都知道,溪兒離開時候這個男人是有絕望、驚慌失措、害怕。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如此穩(wěn)重自持、清冷的一個人會變成另外一副狼狽慌亂的樣子
原來,愛上一個人,也會讓人一個理智到極點的瘋狂起來。
可惜,另外一個人卻完全忘了。
兩個人的記憶讓人甜蜜,一個人的記憶讓人孤寂。
太后深深嘆了口氣,有些失落的轉身進了房間,冷清的竹屋清脆一聲響關了上去。
天色蕭瑟,樹木長出了新枝,春天來了,花兒也吐出了蕾朵。
又是一季新生命的開端。
靈溪是被顏相一路抱回相府的,顏相沒把人還回靈府,而是自作主張的把靈溪抱回了自己的府邸。
元寶過去靈府給靈老將軍通知了一聲,老將軍有了新目標,很爽快的同意了,靈老將軍逗弄著小阿錦笑著擺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