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吐露,東方泛白,深邃的天空抖掉了青藍色的面紗。
這是一個寂靜的早上。
上京城的街道上有一老一少并排走著,老者是個夫子,少者是個小姑娘。
二人去的方向是紅墻巷。
“聽說你的徒弟住在這里?”年輕貌美的姑娘笑問道。
“巧了,我的徒弟也在這里。”老夫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那一起!”
二人皆是心情愉悅的去找自己的徒弟。
夜墨寒醒來的時候發現是在自己的床上。
頭還很痛,想起來卻有心無力,便喊來的自己的貼身侍衛。
“我睡了多久了?”
“兩天。”
兩天時間,那今天是傾云死的第七天,她會被沐同塵下葬了嗎?
“備衣,我要去沐侯府。”
侍衛沒動,夜墨寒神色慍怒的看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主子,老先生說你應該休養,不能操勞也不能憂思,恕屬下不能從命了!”
想起那人說的話,侍衛并不想讓夜墨寒去沐侯府。
“誰吩咐你的?”
他很好奇在他‘昏睡’期間發生了什么事情,哪里多出來的老先生,連他的侍衛都要聽他的。
侍衛張了張嘴想回答,卻聽到有人一把推開了門。
“墨寒,為師教你的就是這么作賤你自己嗎?”
無涯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他來到府里才知道,他這個小徒弟身體竟然虧損的那樣嚴重,據侍衛說,夜墨寒還是被廣平候打昏送回來的。
而這一切的原因,不用說他都知道。
肯定是那顆不該亮起的紅鸞星惹的禍。
“……”
夜墨寒沉默不語。
雖然生氣,但無涯大師還是很關心夜墨寒,他給夜墨寒把脈又輸送了一遍內力。
“幸虧為師又來了一趟天盛,否則你注定要成為一個活不過三十歲的皇帝。”
夜墨寒合眼調息,等到體力恢復了一點,他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對無涯大師道“師父,我想去隔壁看看!”
聽了夜墨寒的話,無涯大師道“你說的是隔壁要下葬的那一家?我早上因為一個朋友在那里也去看了,那小姑娘已經被下葬了,骨灰和牌位就放在普渡寺!”
夜墨寒瘋了似的跑出去。
無涯大師無奈的嘆道“癡兒!”
上京城南邊的普渡寺。
一間不大的佛堂內,有約摸十來個和尚坐在蒲團上念經。
這間佛堂的擺設和其它佛堂不一樣,這里是普渡寺專門供奉排位的地方。
整整齊齊上百張牌位,沐傾云之位赫然在其中。
木魚聲和誦經聲傳出了屋外。
屋外不遠處,沐同塵和一個老和尚相對而坐。
“惠然住持,傾云的法事就麻煩你了。”
“無妨,既是沐候之女,惠然定會親自超度。”老和尚聲音古井無波的說道。
沐同塵笑了笑,并未說話。
普渡寺放牌位接受供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有有功德或讓普渡寺甘愿供奉之人才能進來。
夜蓉蓉曾想將淑妃的牌位放在這里供奉,直接被普渡寺的人拒絕了。
一個連皇妃牌位都不收的普渡寺能將沐傾云的牌位收進來,這是多么大的殊榮。
沐傾云并無任何建樹,從嚴格意義來講,她的牌位不能被放在普渡寺,可是沐同光早年有恩于普渡寺,所以沐同塵這次才能將沐傾云的牌位和骨灰放在普渡寺。
“新事物的產生總要伴隨著舊事物的滅亡,廣平候勿要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