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酒收回視線,徑直走向大床。
表姐們的表情微微一變,很快恢復(fù)正常。
李瑜酒站在顧小寶面前,顧小寶微微仰著頭,“找不出來?”
李瑜酒只道,“沒在床底。”
顧小寶挑眉,她沒看到李瑜酒有看過床底,他怎么知道鞋子不會藏在床底的?
李瑜酒,“也不在床頂。”
顧小寶等著他說完。
姐妹們就忍不住了,“表妹夫,你都沒爬到床頂看過,如何就能確定的?指不定我們就把鞋子扔進去了呢!”
李瑜酒搖頭,“不會!沒有痕跡!”
表姐妹們都服氣了。
李瑜酒卻蹲了下來,讓顧小寶別把盤著的腿伸出來,“我給你穿上鞋襪。”
顧小寶愣了下,“你怎么知道鞋和襪都在我這里的?”
李瑜酒蹲著,視線比她的更低,抬眸看她,“只有你這里沒找過。”
顧小寶嘟嘴,“那我也不自己給你,你得找出來才算。”
李瑜酒掃了眼門口看熱鬧的人,“你確定?”
顧小寶也知道自己正在被人圍觀,如果是在現(xiàn)代,她到是沒什么好害羞的,但在這里還是算了。老實的將藏在嫁衣下被壓在大腿的鞋襪拿出來,遞過去。
李瑜酒眉眼都是暖的。
表姐妹們瞪大了眼睛,簡直不相信,她們的表妹是個‘小叛徒’,就這兩句話的功夫,就被哄得把鞋襪交了出去。
幾人恨鐵不成鋼啊。
“表妹啊,你好歹堅持個半盞茶時間吧。他說給你就給了?”
“太沒有志氣了。”
顧小寶認真的看著李瑜酒給她穿鞋,回她們,“他接不走我怎么辦?”
表姐妹們無話可說。
看熱鬧的人也轟然大笑,倒也覺得可惜,怎么就是新娘子將鞋襪給拿出來的?但他們也不能說顧小寶的任何言論。
就連‘恨嫁’這類的話,也不能調(diào)侃。
畢竟,現(xiàn)在誰都想和鈕鈷祿府、想和顧小寶攀上關(guān)系。
穿好鞋外,李瑜酒將顧小寶抱起往外走,大家跟在他們的身后,一哄而鬧,去宴席。
走到院子。
顧小寶就讓李瑜酒將她放下來了。
顧小寶提前和鈕鈷祿年慶、老夫人等人商量過,她結(jié)婚這天,要和李瑜酒一起敬酒,等鈕鈷祿府的喜宴吃完,在被接到李府。
所以,李府的宴席是在明日。
鈕鈷祿年慶下意識的是拒絕的,無論是周商朝,還是前朝,就沒有新娘子在娘家吃完酒席、還和新娘官一起敬酒的習(xí)俗。都是新郎官在吉日上門,把新娘子接走,由新郎官府里辦喜宴的。
顧小寶對老夫人說,“姥姥,我想感謝你們。”
老夫人眼淚都掉下來了,她就同意。無論這事后,是鈕鈷祿府也好、顧小寶也好,就算是會淪為大家的笑話,她也都認了。
“姥姥來安排!我的寶寶,哪里就需要守著這些規(guī)矩了?由新娘子給他們敬酒,又有哪個能說混賬話的?若真有這樣的,我鈕鈷祿府往后不同他們來往便是。寶寶且安心做新娘子,姥姥和你娘都給你安排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
鈕鈷祿益德張張嘴。
想說新娘子成親的時候,就不能自己在地上走的,也都是要蓋著紅蓋頭的。
難道讓李瑜酒全程抱著她敬酒?還得蓋著蓋頭喝酒?
想想那畫面,鈕鈷祿益德就忍不住打哆嗦。
顧小寶笑瞇瞇的搖頭,“只要我離開府的時候,是大表哥被我出去的就行。”
大表哥快笑成一朵花了。
無論是對鈕鈷祿府來說,還是顧家來說,背顧小寶出嫁,都是他們想要做的事。只是……誰讓大表哥是他們的長兄,也就是占了年紀(jì)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