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酒凝視著她,突然咧嘴。
冰山雪融、春暖花開。
顧小寶有些呆滯。
實際上,她極少對李瑜酒犯花癡。李瑜酒展顏露出笑顏的機會并不多,但,每次她都能感覺到另類的心跳聲。
腳步放輕。
聲音柔緩。
“李瑜酒,你醉了?”
李瑜酒舞動手里的攝像機,拒絕承認自己喝醉,“沒醉,我沒喝醉。”
他整個人趴在窗戶上,手里搖著攝像機,這樣的動作他做起來,非常不協調。
顧小寶沒忍住,笑了。
李瑜酒呆呆的看著她沖自己笑,突然就沉默了。
顧小寶接過攝像機,“怎么了?”
李瑜酒,“你真好看。”
猝不及防。
顧小寶的臉紅了起來,“我確定你已經醉了。你要先進來嗎?趴在窗戶上多難受啊。”
李瑜酒伸出手,有絲絲的委屈,“下不來。”
顧小寶湊過去,被他雙手撐在了肩膀上,她下意識的要往后退,反而被拉得更近。
“唔?”
在院子里忙碌的丫鬟和下人,不經意的看到掛在窗戶上的人,驚呼一聲。
穿著大紅喜服的,也只有是他們少爺了。
眾人驚呼過后,就捂住嘴等著看戲。
只是……這掛著老半天了吧,不爬進屋也不回來走正門?
“少爺……這是在做什么呢?”
“沒看見,爬窗啊。”
“……至于嗎?那是他的喜房,有正門不走,偏得爬窗戶?”
爬窗戶也行,你掛著不動,是怎么回事?
“誰知道呢。”
他們也不敢湊過去看熱鬧啊,只能遠遠的看戲。
“都站著干什么?不用干活了你們?都趕緊干活去。”二管家這些年跟在李瑜酒身邊走南闖北,早就沒有了要把大管家給擠掉的心思了。大管家現在在他的升職道路上,構不成威脅。他現在看大管家,也看得很順眼。
丫鬟下人做鳥散。
二管家的雙手籠在袖子里,瞇著眼睛盯著趴在窗戶上的少爺,哼著小曲去給自己泡了杯茶。
顧小寶眸光似水,頭微動,步搖便跟著晃動。
李瑜酒越往前,沒注意卡在窗戶縫里的衣服被扯了出來,重心力往前,噗通砸在了地上,兩腿扭曲的,姿勢怪模怪樣。
顧小寶錯愕。
“你……”這也能摔個屁股蹲?號稱武功超卓能一打十的呢?
李瑜酒伸出手,抓住顧小寶的手腕,人還沒站起來,就想拉著她往床邊上,“洞房花燭夜。”
顧小寶,“……”
半夜時分,尤五匆匆從回府,府里的護院神色凜然,“如何?”
“已經亂了。”
尤五往內院走,“少爺起了沒有?”
護院搖頭,“尚未。”
尤五肅然,“鈕鈷祿府和顧家的人送走了?”
護院跟著他,腳步匆忙,“一個時辰前,送去了鈕鈷祿府。”尤五猛地一頓,轉頭冷聲道,“你先去鈕鈷祿府,現在就得出城。我擔心有些人狗急跳墻,寧可殺過不放過。”
護院語氣一冷,“他們倒是敢。我現在就去辦!”
言隨也在都城,是來護著顧家人的。
幾方齊動。
尤五站在喜房門前,屈指敲門,“少爺。”
顧小寶睡得沉。
李瑜酒睜開眼睛,揉了揉細微刺疼的額頭,起床前看了眼睡得安穩的顧小寶,才悄無聲息的下床。
幾個呼吸間,從房梁上露出了有人的影子。
尤五松了口氣,“少爺,宮里變天了。”
有兩個王子已經成了刀下鬼。
李瑜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