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帶妹坐在顧小寶身邊流口水，直勾勾的盯著廚房門口，垂涎，“真香，真香啊。”

吸溜！

顧帶妹盯著她，“凳……小寶，你真跟我娘吃肉了？好吃不？香不？”

顧小寶繃著小臉往邊上挪。

顧帶妹黑黝黝的眼睛里都是光，跟著她往邊上挪，他嘟著嘴抽鼻子的往她嘴上湊，“你讓我聞聞，味道香不。”

顧小寶跳起來就跑，站墻根了。

顧帶妹舔著嘴，跑到顧帶弟面前，拽住他的手，“哥我能吃上肉了，你聞到吧，香吧？”

蠢蠢欲動的顧帶弟，“……”

最后也沒去敲開門，把他娘那鍋里的東西給倒了！

顧家一盤魚端在桌上。

除了顧小寶和張野菜，其他人都失聲了。

乳白色的魚湯飄著香味。

咕咚！

都不爭氣的咽口水。

顧家兩老有些不好意思，顧奶奶捏緊了顧爺爺的手，“野菜啊，這……真的能吃？”

顧家窮。

家里只有四塊瓷碗。

其他的是竹碗。

顧帶妹眼睛都綠了，火速用竹碗去盆里裝魚肉，“奶，娘做的肯定能吃，你看多香啊，我給你倒。”

急哄哄的，用竹碗舀了就倒在了顧奶奶的碗里。

顧奶奶忙用瓷碗接住。

“你慢些，慢些。”

顧爺爺難得有笑容，“急什么，能有你吃的。”

顧帶妹咕咚咽口水，“爺奶，我能不急嗎？這可是肉啊，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吃肉……”

顧帶弟和顧三弟繃著臉矜持，目光卻不舍得從盤里挪開。

真的……太香了！

顧二郎都傻眼了，他又著急，握緊了筷子，他想說，這是不該吃的東西，但是……他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住這魚香肉的誘惑…

顧家大哥兩口子也沉默了。

張野菜樂呵呵的，給他們分食。

顧小寶……對著這一盤子魚，小眉頭緊擰著，講真，張野菜的廚藝是真的好，但顧家窮得只有丁點的鹽，就算抽了魚腥線，這魚腥味也非常重。

顧小寶、她下不去筷子。

一盤子魚，顧家人分的樂呵呵的。

顧小寶看得直愣愣的，下意識的開口提醒，“…有魚刺，你們慢點吃。”

“香！”

“真好吃！”

“這活物味道這么好，咋地沒人吃，還說能吃死人？”

顧奶奶小口的喝著湯，喝得很滿足，“小寶啊，你吃啊，吃啊，肉好吃的。”

要把自己碗里的魚肉，夾到她的碗里。

顧大哥兩夫妻看了眼顧小寶。

張野菜讓顧奶奶自己吃，樂呵呵的給顧小寶夾魚塊，“這是給你吃的。”

那眼神賊亮。

明晃晃的就一個意思，明天跟她去抓魚。

顧小寶低頭，鼻尖都是魚腥味。

她木著臉將碗里的魚肉給了顧帶妹。

顧帶妹嗷的一聲，差點要撲到顧小寶身上，給她給熊抱，“小寶，你真是太好了，我明天幫你干活，你的活我都給你干了。”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碗里剩下的魚塊，又傻乎乎樂。

“小寶……”

顧小寶把碗推給他，“你吃吧。”

張野菜大聲罵，“顧帶妹，有肉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把肉還給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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