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別怪我不厚道啊!我好歹跟它拜了堂呀!你就勉為其難的分一個枕頭給它!嘖!誰讓你昏著呢!”
憋著壞,將大公雞放在床頭邊,就跟李瑜酒的腦袋相差不過兩個巴掌的間距。
大公雞虎虎生威的盯著李瑜酒。
脖子上的毛炸開,就算尖嘴被綁住,也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啄他一口的氣勢。
“噗嗤!”
顧小寶看樂了。
“李瑜酒,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綁著的雞嘴松開了,讓它跟你玩兒去!”
大公雞抽空睨了她一眼。
顧小寶脖子酸,扭扭脖子,咔嚓的響。身上的大紅嫁衣,是成品衣鋪買來的,龍鳳喜蠟的燭光跳躍著。外頭是正午,太陽最烈的時候,顧小寶走到窗邊,推開窗子。
叩!
門外是于錦嬅。
她給李瑜酒送湯藥的。
這一回,她只把藥碗交給了顧小寶,連房門都沒踏進去,便催促,“快去給他喂下,你也早些歇著。娘就不吵著你們了!”
顧小寶哭笑不得。
她們心里都非常清楚,就算關起門來也就是單純的睡覺,是名詞而不會是動詞。
顧小寶來都城的第八天。
鈕鈷祿老夫人避開眾人,找上了院子。
被隨從迎進門,她就開始掉眼淚,“我見著她,得好好數落她,你都不許攔著我知道嗎?哪里有來了都城都不回家里的?還當我是她姥姥嗎?若不是你哥送信回來,我們還得被瞞在鼓里呢!”
無聲的捶捶胸口,那個氣的啊!
眼珠子都是紅的,又狠又傷心。
鈕鈷祿馨兒扶著她,小聲的勸著,“祖母,表姐不是有重要是,不能回府里嗎?您就不要生她的氣啦!”
老夫人,“重要事?何重要事能大過回家里的?她頭一天不來我明白,第二天不回來我也明白她,這都多少天了?啊!她還知道咱們的家門在哪里嗎?”
“自然是知道的!”
顧小寶迎面走出來,笑盈盈的沖著老夫人道,“姥姥,您可別冤枉我呀!”
老夫人看到她,停下腳步,指著她嗔怒,“怎的?我還不能生你的氣了?你還覺得自己是做對了?”
顧小寶嬉皮笑臉,“是是是我的錯!姥姥我給你賠不是好不好?您就別跟我計較啦!這一回我是真的迫不得已的。我要是回鈕鈷祿府,您的未來外孫女婿,就要沒啦。”
老夫人,“渾說什么呢!”
顧小寶走到她身邊,親昵的挽著她另一只手,她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你啊,就是個促狹鬼!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于錦嬅熱情的招呼,“老夫人,快屋里坐。”
老夫人的臉色淡了點,顯然對于錦嬅拐跑顧小寶這么多天的行為表示不滿,但到底身份在,不能直接撒潑。
“也別坐了,我來啊,就是接寶寶回家歇兩天的。”
于錦嬅笑容不變,迎著她進正廳,“寶兒是該回府里住幾天了,便是您老不來,我也準備送她回去的。哎呀,可不就湊到了嗎?老夫人咱們先喝口茶啊,總得說兩句不是?咱們也是親家哩!”
老夫人知道她沒攔著,心情好了些。
鈕鈷祿馨兒拉住顧小寶,兩人說著悄悄話,相互交流彼此知道的信息。馨兒沒一點遲疑就把她哥給賣了,“祖母是昨兒接到信的,知道你前幾日來都城沒回府,祖母和姑姑都好一陣生氣,本來昨日便要來找你的,只是我們都不知道你在何處,也是今早有才得的信……”
顧小寶挑眉,“誰送的消息?”
馨兒搖頭,“我不清楚!來人是直接跟祖母單獨談的,談完也沒露面就走了!”
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