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慶這才心動了。
寫《自傳》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有興致來的時候,年慶才會坐下來和顧小寶回憶他的青少年。
半個月后。
年慶那位醉心醫術的老友,找上了門。
這位老友,比年慶大了十歲。老人家背部佝僂,精神矍鑠,眼睛里有種光。顧小寶知道,那是對醫術執著的光芒。
老友顧不得寒暄,抓著年慶的手腕,就要知道針灸的事。
“你和老夫說,此針灸真如書上般神奇?扎針真能不痛?這是什么道理,你便和老夫說明白。”
年慶早有準備。
給老友一套針灸設備和教學視頻。
老友,“……”
頭一回見過視頻這東西,老人家的氣血轉得有些快。還好他走南闖北經歷的事情多,沒有一口氣給撅過去。
“這是何物?為何有人在說話?”
“叫視頻。兄長可觀視頻里人的手法。這是針灸重中之重。”
“……對!對,針灸。”
只瞬間就忽視了視頻給他帶來的震撼,轉而專注在針灸手法和過程的刺激中。
被遺漏的顧小寶,“……”
倚靠在客廳門邊,無奈又敬服的看著老人家。
老人家聚精會神,她觀察好幾分鐘了,他連個眼神都沒給過旁的東西,手里捏著針,一遍遍的學著視頻里的教程動作。
“只,這穴位?”
“真是受益匪淺啊。我研究了一輩子的人形,便沒把人的穴位研究透,這……穴位體圖到底是何人研透出來的?老夫得拜他為師。”
他和年慶說話的時候,眼里透著狂喜。
年慶只能保持沉默。
他尚且不知道這師父是誰,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和老友說,這是‘神人’弄出來的?
家里來了客人。
顧奶奶自是要做好菜招待的。
自他們從都城回來,家里人多,顧老二的婆娘也在家里一起做飯,加上張野菜兩妯娌,兩個土灶兩個電磁爐炒菜,也能做得及時。
顧奶奶抓了只小母雞,用紅菇燉著。
老人家是搞醫學的,且涉獵中醫,只嘗一口就知道這紅菇的價值,眼睛灼亮。他是知道多種蘑菇的,有毒性的無毒的,都知道些。但也認得不完全的。且紅菇的生長條件,他所到的山林。許是有見過,但他在此之前,是不認識的。
“這紅菇是小丫頭采的?待吃完,你同老夫去山上瞧瞧。”
老人家姓胡,顧小寶便稱呼他胡爺爺,“好嘞!現在正是長紅菇的時節。不過,胡爺爺,我帶你去山上之前,您得幫我一個小忙。”
胡老頭來顧家村之前,是對針灸的執著和獵喜;來了后,方知道,顧家村等著他獵喜的東西,還多得多。
整個人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
“小丫頭只管開口。”
顧小寶把顧寶生老婆的情況說了,胡老頭捏著胡子沉吟,“能不能保住她的胎兒,老夫尚且不能保證。”
吃過飯,顧小寶帶著胡老頭去了顧寶生的家。
房間的窗戶開著一扇通風,屋里的中草藥味道淡淡的,胡老頭暗暗點頭,說是這樣做就不錯。
顧寶生緊張。
忙給胡老頭泡茶。
胡老頭讓他別忙活,坐到床邊的凳子上,給顧寶生婆娘把脈。
脈象凌亂。
且虛。
便是喜脈也只有間隙的一絲跳動。
胡老頭收回手,沉吟的給開了藥方,“慢慢養。”
顧寶生看不懂藥方,村里的沒有藥鋪,只能去鎮上的藥鋪抓藥,顧石頭從田間回來,載著他匆忙去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