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腦袋,不斷掙扎,很是劇烈。雙手動彈不得,雙腳輪流亂踢,臉頰恰巧被按住,說不得話,只能發出嗚嗚聲,也不知道在說什么,估計是在求饒。
完全沒有剛才咒罵他人的意氣風發,此番模樣可謂是狼狽無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腦袋被按住,掙扎之余,眼睛卻是看向前方眾多武者,眼眶濕潤,眼神里還帶有絕望。
看到老道這種臉皮極厚的二百五,還有那絕望的眼神,武老板不由幸災樂禍,最是缺德,也不知哪根筋亂抽,竟是詩性大發,當即憑借半文盲的水平,作首歪詩惦念云真此獠。
道長罵人真風騷,拂塵甩動道袍飄。
三縷長髯高人范,唾沫橫飛手插腰。
嘴炮不斷震天響,惡毒言語往外飄。
惹怒師長清靈子,如今被按桌中央。
人哪,只有撞過南墻才知道腦袋疼。追悔莫及否?末了,武老板看著老道,滿臉假慈悲。
了塵和尚看著云真道長被死死按住,滿臉慈悲竟還帶著笑意,心中感覺很是舒坦,粗大的手指不停顫動,眼露渴求,恨不得推開清靈道長換成自己來按住這廝,可見大師記仇。
至于正一道的趙供奉和天水門的向長老那是滿臉興奮,嘴里呢喃,好似搖旗吶喊那般。看著清靈道長,眼含敬佩,頗有拍案叫絕之勢。
看著這絕望的小眼神,眾人那叫一個唏噓,眼里滿是活該,誰叫你這廝嘴炮震天,臟話連篇。惹怒自家師叔,將你擒拿動彈不得。
又看到道長亂蹬的腳,皮鞋已然缺失一只,花襪最為扎眼,不由四下張望,就看到肥龍瘦虎威案桌上,有只四十四碼的锃亮皮鞋。
再看肥龍揉著額頭,所揉之處有些紅暈。臉上一副死了親戚的表情。聯想到之前這廝一聲我嘈尤為響亮,哪里還不明白究竟為何。頓時,眾人看向此獠的眼神里有著活該。
臺上的老幺看到云真道長嗚嗚掙扎的模樣,瞬間想到自己之前也是這般,不禁脖子一縮,隨即反應過來,這清靈道長正在學習自家兄長。
只是,第一次手法生疏,難免有些不到位。看到老道此時悲慘命運,眼中閃過一絲同命相連。但很快就是稍縱即逝,變成了幸災樂禍。
心中卻是樂開了花,極為舒坦。活該,誰叫之前我被按住的時候就是你這廝笑聲最為洪亮,怎樣,立馬體會到了吧?爽不爽?過不過癮?
心中尤為得意,臉上卻是如常,看不出什么。而且一直看著亂彈腿的老道,見清靈道長眉頭輕皺。自是知道云真此獠掙扎,嗚嗚不答話。
老幺乃是心思活絡之輩,立馬抱拳向靈道長建議道“前輩,你捂住他的臉了,說不得話,挪開一點,掐他脖子,他就能說話了。”
聽到這話,清靈道長點點頭,依言立馬掐住云真老道脖子,已是,他乃是大宗師高手,手勁何其大,又是狠狠地掐,其結果可想而知。
頓時,云真老道被掐得白眼直翻,張嘴發出呵呵直喘。同樣不能說話,還不如剛才。劇烈的掙扎都幾乎停止,看這架勢馬上就要掛。
見此,武老板扭頭不忍直視,大師更是心里默念阿彌陀佛,滿臉不忍,只是怎么看也么假。周遭眾人一陣‘我嘈,要嗝屁’之類的呼喝。
這次倒不用老幺提醒,清靈道長自是知道此乃用力過猛,云真師侄要被自己掐死的節奏。
心中暗道一聲罪過,臉上卻是看不出什么。手上動作不慢,指頭交錯,已是收回大半力氣。
云真老道得以喘息,頓時咳嗽了幾聲,深深吸了口氣,看向自家師叔,話語不乏埋怨“咳咳,師叔,差點,差點就要被你給弄死了。”
腦袋被按住,斜眼看向前面的老幺,破口大罵“你個王八蛋,天殺的愣頭青,你這廝是不是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