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難解心頭之恨。你幾次三番出手阻止本老祖誅殺此獠,是真的是想跟我為敵?難道你不知道蘊丹老祖不可辱?還是以為本老祖怕了你不成?”
藍袍蘊丹話音響徹大廳,竟還有種義正嚴辭之感,眾人聽得分明,看向此人目光更是不屑。心里腹誹,這廝顛倒黑白竟是明目張膽。
武神天臉色如常,看不出絲毫,心里滿是鄙夷。站在旁邊的云真道長,嘴里的低聲咒罵也是停歇。不禁看向藍袍蘊丹,眼里盡是輕蔑。
手中拂塵亂甩。吼聲震天“哼!真是一派胡言,閣下嘴皮好生利索,借口由頭張嘴就來。不說貧道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就算有冒犯之處,你作為前輩,也不應該隨意動手取人性命吧?何況還有偷襲晚輩之嫌。如此做派,作為前輩,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話音未落,清靈道長縱身飛掠到了拍賣臺上,跟師侄云真并排站在一起,怒視藍袍蘊丹,話音也隨之響起“不錯,師侄就算有錯,龍云門的弟子也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一而再再而三下此毒手,真當我等隨意欺辱么?”
兩位道長拂塵甩動,模樣如出一轍,頗有同仇敵愾之勢。看向對面師徒幾人目光不善,特別是看向藍袍蘊丹,眼里只鄙夷,話語里滿是嘲諷,完全沒有面對一位蘊丹老祖應有的尊重。
不怪兩位道長如此,這也是情有可原,蘊丹武者乃是前輩,自是有高人風范,讓人心悅誠服。哪里像眼前這位藏頭露尾不說,行事更是只憑心情,隨意動手奪人性命。著實令人不齒。
聽到兩人這番話,又看到其眼神充滿鄙夷,還有周遭掃來的視線更是帶著不屑。藍袍蘊丹武者的心情豈能好得了?板著一張臉。
“哼。”一聲冷哼,看向云真老道目露兇光“此獠尖牙利嘴,更是胡言亂語。幾次三番冒犯本老祖。念他是小輩,忍讓許久。奈何這廝話語沒玩沒了,更是口無遮攔,一而再再而三惹怒我,豈能輕饒?真當本老祖殺不得……”
“無量天尊,你才是胡言亂語。”哪知藍袍男話未說完,就被云真道長洪亮的道號給打斷。
“哼,你看什么看?難道貧道說得不對么?在場有六百多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可作證,張某之前可曾說過一句假話?”縱然只是先天武者,迎著藍袍蘊丹隱含殺意的目光。云真老道卻是絲毫不懼。手中拂塵亂甩,話語鏗鏘有力。
“正是,師侄所言皆是不假。”清靈道長拂塵甩動,應聲附和。看向對面幾人,大義凜然的喝問“我等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豈能打誑語?豈能違背于心?豈能睜眼說瞎話?還有,我等就沖破障丹來的,豈能眼睜睜看著被搶?就你們能明搶丹藥別人就不能說了?”
這連番問話讓三個和尚為之側目。武老板也是眉頭一挑,這老頭真不愧是人老成精,話語很犀利,這莫不是老實人發火很可怕?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場六百多武者,絕大部分都是為先天破障丹而來。就算最后拍不到,目睹一番也是日后吹噓的資本。此時竟是有人膽敢明搶,不說破還好,大家都知曉,礙于對方實力,心里腹誹,卻不多議論什么。
可聽到清靈道長這番問話,特別是最后一句,猶如點燃了桶,眾人紛紛出聲附和
“不錯,白衣男這廝可恨……”
“還裝模作樣,套件黑衣遮羞……”
“就是,實力強就可為所欲為嗎……”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成了一只耳,他么活該……”
……
不管是誰,也不管實力如何,六百多人朝白衣男指指點點,喝罵聲不斷,幾個馬屁奇才的笑聲尤其洪亮。白衣男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過數息,拍賣廳里一片嘈雜。
藍袍蘊丹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喝罵,看到周遭眾人朝自己這邊指指點點,眼角余光還瞥到自己弟子被罵得縮著脖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