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虛靜道長臉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卻是不爽,看了對面的玉青云和王天豪一眼。又掃了中間的藍袍男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手中拂塵甩動,看向拼命擠眼淚啜泣的云真道長,柔聲安慰道“不必如此,徒孫且放心,不管是何人,也不管是何事,既然貧道來了,自是要給你討個公道。無量天尊。”
轉眼看向藍袍男蘊丹,臉上的和睦瞬間消散,頗有興師問罪之勢,拂塵一甩,語氣不善“哼!閣下來自倭國,而且乃是蘊丹前輩。貧道徒子徒孫實力不濟,身份有些不對等。
貧道也是蘊丹,這總有資格了吧!后輩子弟就算有錯,也輪不到你個外人來管教。況且這里是華夏,你隨意打殺我華夏的武者,這就太過分了吧!”
虛靜道長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話語大義凜然。拂塵一甩,道袍無風自擺,頗有高人風范。
云真道長啜泣聲立馬止住,看向藍袍蘊丹,竟是擠眉弄眼,滿臉得意,可謂是小人得志。
“你這門人牙尖嘴利,更是口無遮攔,老祖忍讓多時,呵斥多次,哪知這廝變本加厲,屢次惹怒老祖,在下無奈,只有憤怒動手。”藍袍蘊丹眼睛瞇起,豈能示弱?駁斥張嘴就來。
周遭眾人看著這個倭人又在胡說八道,滿臉盡是鄙夷。三個和尚大光頭搖晃的最是顯眼。武老板斜眼看向這廝,如看一頭技窮的驢。
“你……”聽到這廝亂放屁,云真道長拂塵甩動,想要反唇相譏,卻是被自家師叔祖擺手制止。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在場六百雙眼睛看著,究竟如何你我心里也都清楚,莫要狡辯。
難道忘記剛才被戳穿了?貧道還是那句話,龍云門的弟子豈是能隨便打殺的?”虛靜道長斜眼看向此獠,臉色不善,眼中兇狠一閃而逝。
聽到這話,藍袍男想起留自己被當眾打臉,不由看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拍賣師,目光不善。
“我嘈,看什么看。道長問你話,你他么看我干什么?不要想顧左右而言他。”武神天見這廝看來,白眼一翻,嘴皮一顫,話語不停外蹦。
“正是,貧道問你話,你回答就是,無論如何你總要說點什么,堂堂蘊丹跟晚輩計較,真是令人不齒。”虛靜道長立馬附和應聲。
“哼。”藍袍男一聲冷哼,不去看可恨的武老板。轉眼看向虛靜道長“無論如何,在下乃是蘊丹老祖,雖然是倭國蘊丹,哪怕是屬于敵對,蘊丹老祖的尊嚴也不能隨意侮辱。
閣下,在下率先出手不假,愛記仇也是不假。可你這門人是什么德行在場眾人也都清楚,你自己也知曉華夏跟倭國屬于敵對關系,在場眾人對在下幾人的成見很大,都抱有敵意。
你這徒孫更是如此,江湖舌王想當民族英雄。一而再再而三口無遮攔,縱使沒有胡說。可華夏有句古話,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你這徒孫專門打臉揭短,而且嘴皮顫動,嘮叨個沒完沒了,要是你,你會忍受的了?”藍袍男可能是被欺負慘了,這下逮到機會,張嘴就是滔滔不絕,話語可謂是情真意切。
怪不得藍袍男會如此,今日丟的人算是丟到天照大神那里去了,來到拍賣行是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不管有沒有被揭穿身份,在武老板的刻意的引導下,大廳里數百人對這位蘊丹老祖毫無尊敬,只剩下了鄙夷,說不過別人,打也不能力壓全場,心中有氣無處撒,想弄死老道卻又被阻,在這里處處吃癟,可謂是有苦自己知。
不過,這就是修煉界的殘酷,既然華夏跟倭國生死對立,世俗不論,在兩國武者眼里,那就沒有和解的可能,除非一方全部倒下。
聽藍袍男話語里不無怨氣,眾人不由換位思考,看他眼里這次倒沒有輕蔑,卻是可憐。
武老板卻是眉頭一挑,真是好口才。云真道長面皮抽搐,瞥向此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