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你娘的說誰是牛糞呢?”墨魂聽著話就不樂意了。
“是你,你是牛糞,還是最大最臭最礙眼的那一坨!”
“是不是欠死?”
墨魂活這么久還是頭一遭被人罵成牛糞,當即惱了,抬手就要收拾水月身邊這只口無遮攔的臭丫頭。
玄武從后頭沖到前面,護小雞似地擋在清水面前,賠著笑,“她心情不好,鬼王大人就別跟她計較了。”
墨魂眼尖,看到玄武滿脖子的淤紅,目光銳利起來。
清水看到玄武就窩火,鼓著腮幫子憤憤然跨出客棧。
“赤血草威力如何?”墨魂壞壞地勾唇。
玄武捂住脖子,訕訕道,“不是我說,鬼王大人,你咋這么壞呢?明明知道赤血草會讓人動情,還不明說,害得玄武昨晚差點交待了。”
“不是你不讓本座廢話的嗎?”
墨魂背負雙手,悠哉悠哉地往上走,離開這會子,他又開始想屋里的小可人了。
玄武無話可說,當時他急著解毒,確確實實沒讓墨魂說完,是他的錯。
“你太丟人了。”
墨魂的視線從玄武脖間的紅痕一一掃過,痛心疾首,“丟了男人的臉喲!”
玄武撓撓頭,“我沒有經(jīng)驗,她突然撲上來,就不知道咋辦,然后…”
被強了…
玄武沒臉說出后頭三個字,墨魂說得沒錯,實在太丟人了。
墨魂走到門口,玄武愣著跟在后頭,里頭伸出一只手抵住他,“送你兩本回去好好學。”
墨魂變出兩本小冊子,拍在玄武臉上,沒等玄武反應,嘭地一聲關上門。
玄武呆頭呆腦的,一邊翻看一邊回屋,書里的畫面一言難盡,突然想替國師大人捏一把汗。
回程路上也算順風順水,只是過木州時遇上一樁鬼娶親。
那只鬼覬覦一位富家千金,奈何出生貧苦家庭,終日都是遠遠觀望。
后來不知被誰挑唆的,竟用跳河自殺威脅千金嫁他,人家千金自有婚約,更不會在意一位啥也不是的貧民,就這么縱他跳河了。
他跳了,死了,成鬼了,隔三差五到小鎮(zhèn)作亂,鎮(zhèn)長不得已才把那位千金配合他做。
水月等人到鎮(zhèn)上,正好撞上現(xiàn)場,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布條紙錢以及穿麻衣喪服的送親隊伍,隱約可以聽見女子低低的啜泣聲。
“哼,瞧瞧,人都不想跟鬼在一起的,你們聽那女的都哭成淚人了。”
清水坐在餛飩攤邊,吃大碗餛飩都堵不住她的嘴。
墨魂知道她意有所指,平展的劍眉略蹙起,冷嗖嗖地盯著清水。
水月溫聲道,“只要真心喜歡,管他是鬼是神的。我聽那姑娘哭得傷心,大抵是不愿意的,我們動手吧。”
“聽見沒八婆,你家大人說的!”墨魂得意起來,大聲沖清水喊。
一路走來,這兩個人每天都要拌嘴,真叫她頭疼無奈。
水月飛至迎親隊伍前頭,白衣翩然,擋在幾十人馬面前。
“來者何人?”
為首的兩位馬上壯漢齊齊用戰(zhàn)戟指著水月,其中一位大聲叫問。
水月抬起頭,“你們強取豪奪是不對的。”
“老子娶娘子管你鳥事,讓開。”新郎官不耐煩了,雙腿猛夾馬肚,拉扯韁繩驅策著鐵面戰(zhàn)馬沖向水月。
水月閃身到一邊,躍至屋頂,左右手召出雷符,“你最好把姑娘放了,不然本國師絕對不留活路。”
“我就說那位白衣公子看起來怎么那么眼熟,原來是國師大人!”
“我們有救了,國師大人來鎮(zhèn)上斬妖除魔了!”
被強迫接親的鎮(zhèn)上壯丁丟掉手中的器物奮起反抗,徹底把新郎官以及帶來的幾個鬼兄弟激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