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身體蜷縮成蝦子樣。
水月看清那東西的輪廓,驚訝,“竟是一個人!”
墨魂揪住那人后領(lǐng)子,將他提起來,打量一遍,“東陽國人?”
“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妖孽,我咒你們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墨魂挑起一邊眉,聽到“斷子絕孫”四個字,當(dāng)即把人摁到最近巖丘上摩擦,“敢咒你爺爺斷子絕孫,嗯?”
水月止住他,“好不容易抓到個舌頭,你別把人弄死了。”
墨魂把人扔地上,蹲身掐住他的臉,“喂,你不好好待在東陽國,跑妖域來作甚?”
男子身子抖成篩子,說話也抖得不成樣子,“你…你們要殺盡管殺,我爛命一條,不…不怕死。”
墨魂嗤一聲,“還不怕死,都嚇得尿褲子了。”
男子趕緊并攏腿,眼珠子驚恐亂轉(zhuǎn),一會盯著水月,一會盯著墨魂,生怕誰先動手把他吃了。
“你們要吸我血嗎?”
“吸你血干嘛?”墨魂輕蔑一笑,松開男子,站起來,跟水月一起將男子堵在角落里。
兩人環(huán)抱手臂,頂著蜘蛛精的臉,低頭打量弱小無助的青年男人。
“救命啊…嗚嗚嗚…”
瘦弱的男人涕淚橫流,坐在地上楚楚可憐。
水月溫聲安撫,“你別出聲,小心把附近的妖怪招惹過來。”
男子死咬著唇,牙齒不斷打架,眼淚豬兒憋在眼眶里,兩股戰(zhàn)戰(zhàn)。
水月嘆息一聲,卸下偽裝,“我們不是妖怪,你別怕。”
男子明顯松了口氣,抬起手背胡亂擦拭眼角的淚。
“你一個人躲在這里嗎?”水月蹲在男子旁邊,柔軟的小手搭在男子肩頭,成了最好的安撫方式。
男子慢慢的鎮(zhèn)定下來,“不是,所有被抓來的東陽人都藏在這里。”
水月問,“誰抓你們的?”
男子恨恨道,“都是那個暴君,為了煉制不死士兵,每個月都要抓很多人送到妖域給血魅當(dāng)試驗品。”
墨魂靠在一側(cè),低眸盯著水月搭在男子身上的小手,語氣淡淡地問,“不死士兵,你們帝君還準(zhǔn)備征討天下啊?”
東陽人野心勃勃是天下皆知的事,沒想到東陽帝君為了滿足野心,居然想出煉制不死士兵如此殘忍的法子。
男子低下頭,喃喃道,“不死士兵的計劃早在幾百年前就開始實行的,由于戰(zhàn)神公主領(lǐng)兵反抗,帝君不得不中止,后來戰(zhàn)神公主被帝君與血魅聯(lián)手打壓,公主消失后,計劃一度停滯幾百年,只是不知為何在最近幾年突然又開始實行了。”
“哦?那你又是如何活了幾百年的?”墨魂不知何時拔出的滅世,早早架在男子脖間。
男子身子又開始劇烈顫抖,“我,我不知道,我從小就是孤兒。”
墨魂哼兩聲,“你不是妖就是鬼,剛開始還跟本座裝純?”
水月攔住墨魂,“你別嚇人家。”
墨魂收起滅世,視線依舊黏在水月搭在男子肩頭的手上,恨不得把男子的肩膀卸掉。
“你生下來時有異于常人的表現(xiàn)嗎?”水月細(xì)致耐心地問。
男子想了很久,才苦惱地說,“我除了活得就一點,還真沒特殊的地方。”
水月,“……”
“那行吧,其他人都藏在地下嗎?”
男子點頭,態(tài)度甚是誠懇。
水月溫聲問,“可以帶我們下去看看嗎?”
男子站起來,局促地夾著雙腿,紅著臉往巖丘洞里鉆。
水月、墨魂緊隨其后,下到底層,二十余名衣衫襤褸的人縮在陰暗的角落里,一看到有生人,紛紛抄起家伙保持隨時進(jìn)攻的架勢。
“你們別怕,他們不是妖怪。”
所有人慢慢放松下來,不過目光還是緊盯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