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阿離宿命關聯的人。
期間,食人水妖作亂,他一邊尋找關聯人,一邊仿佛妖蓮凈化食人水妖,最后找到裴九鳳頭上,成功為阿離尋得轉世重來的機會。
再后來,就是二次出山,妖尸縱橫凡界,君璃迫不得已獻祭雷霆珠,將他放出來,目的不僅僅是見他,還想著放妖蓮出來清理妖尸。
聽到這兒,水月才知道自己跟墨魂徹徹底底的誤會了白殤與君璃。
“對不起。”
水月能說的也只有這三個字,白殤已然輕描淡寫,并無介意,只淡淡嗯一聲。
兩人靠窗閑談,茶香裊裊,外面下起小雨,田園朦朧在水霧之中,清新的氣息迎面撲鼻。
一只干凈的黑長靴踏足院落,小雨淅淅瀝瀝打在油紙傘面,腰間玉環輕輕碰撞,銀色流蘇輕晃。
白殤放下茶盞,站起來,水月見狀,不明所以地問,“你要作何?”
白殤往門口走,“每每下雨,阿離總會冒冒失失地跑回來,然后要豌豆黃吃,跟你聊這么久,差點忘了。”
水月嘆息,“被滅世殺死的,怎么可能回得來?”
白殤腳步一頓,背影蕭索。
靜默許久,他毅然往門口走去。
即便回不來又如何?
他做他能做的,存一分念想也好。
然,在木門打開的一刻,白殤整個人僵住,雙眸直愣愣地看著院子門口站立的紫衣少年,手搭在門邊,都忘記放下來了。
紫衣少年緩緩抬起傘沿,墨發披肩,右耳帶著銀星耳環,劍眉星目,唇紅齒白,鳳眸乘著溫柔繾綣的笑意。
“哥哥,左耳的銀星耳環,收嗎?”
少年抬起左手,纖長分明的五指舒展開,銀星耳環躺在白皙的掌心。
白殤放下雙手,唇線緊繃,怔怔看著傘下的少年,總覺得是幻覺。
紫衣少年款步上前,來不及收起油紙傘,手腕被扼住,眨眼功夫被白殤拖進屋中。
水月聽到動靜,站起來,撥開簾子,見白殤急匆匆地拖著人進里屋,大抵猜出那人身份。
驚詫之余便笑著出聲阻攔,“陛下,你回來了?”
紫衣少年一面被白殤拖著,一面有抱住梁柱穩住身子,扭頭看向水月,“國師,好久不見。”
水月彎彎唇,“我已經不是國師了。”
君璃挑眉,“這么巧,我也不是天音帝君了。”
外衣被扯得亂糟糟的,君璃倏地皺眉,頗無奈地斥他,“哥哥,你別毛毛躁躁的行不?”
水月掩唇偷笑,“那水月先告辭了。”
說罷,水月化作桃花從窗戶飛出去,不打擾他們兄弟敘舊。
君璃回來后,白殤就沒在田園定居,而是帶著他闖蕩天涯,兩人行蹤不定,水月再次見到他們時已經過了三百余年。
準確來說應該是三個人,兩人一人一手,中間牽個小包子。
水月愕然,“你們怎么搞出來的?”
君璃笑道,“隨手撿的,這小蹄子愣是要叫我爹爹,看他長得漂亮,索性收了。”
水月只覺得這孩子樣貌熟悉,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細細回想間,小孩子掙開君璃的手跑過來抱住水月,仰著小腦袋,“娘親。”
“死小子亂叫什么?”君璃忙不迭地大喊,瞥了眼白殤的面色。
嘖,有點發黑。
今晚回去,腰得斷。
水月蹲下身子,扶住男童雙臂,“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白殤此時開口,“墨魂。”
氣氛一時尷尬,還是君璃用手臂撞撞白殤,“人家墨魂已經手下留情沒用滅世殺我了,你還恨人家干嘛?”
小屁孩倒也呆呆萌萌接受白殤賜的名字,“墨魂,好好聽,我要叫這個。”
“不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