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皇帝玉牌或許在將來會有作用,比如搜家押人,就不必受人制衡,絕對的權利象征。
既然君璃已經主動將玉牌系在她腰上了,她就好生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微臣定不負陛下信任?!彼潞蟪芬徊剑昼H鏘有力道。
君璃托住水月的手,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溫和的笑意,道,“當然,國師還是得盡快破了寡人的克妻命,此為首要之事,但卻要將你的安危放在第一,不可勉強不可以身犯險,嗯?”
水月不著痕跡地將手收回,刻意保持著與君璃的距離,不失禮數地回應,“微臣謹記陛下叮囑?!?
她有意強調君臣之別,免得與君璃接觸過親暴露女身的身份,欺君之罪按律當斬,若是自己暴露了,即便君璃護著她,也頂不住平西王趁機死咬。所以,目前還是要好生保持男子身份的。
其實,她自己都不明白這位梵江帝為何如此親近信賴自己的,事情越是蹊蹺迷惑,她的疑心就越重。
畢竟原身身份特殊,雖腳踏云端乃天音國稱頌的至美,卻也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需得事事戒備。
君璃沖水月眨了眨眼,輕快地開玩笑,“國師不必如此拘束,搞得寡人送禮跟送刀子一樣,國師放心,寡人即便是傷了自己都不會傷害你的?!?
水月怔了怔,隨后淡聲回答,“陛下說笑了,水月并無此意?!?
君璃大大方方地嘆口氣,舉手重重拍了拍水月的肩膀,意味深長地嘆出一聲,“水月?。『米詾橹?!”
不等水月回話,君璃轉身大步走遠了,直到君璃在眾侍衛太監的簇擁下拐過廊道后,水月才收回目光,拿起腰間的玉牌。清涼柔和的觸感流連指尖,上頭雕刻的云龍輪廓光滑細膩,雕工精美絕倫,尊貴華美,就跟它的主人一樣。
“嗤!”一聲嗤笑傳來,水月放下玉牌,尋聲看去。尚婷婷環著雙臂走過來,綠豆眼睨著水月腰間的云龍玉牌,很不屑地說,“一塊玉牌就把你打動了?”
水月笑道,“尚小姐嚴重了?!?
尚婷婷撥著指甲,陰陽怪氣地說,“這世上寶貝多了去了,一塊“如朕親臨”的令牌而已,有什么稀罕的?”
水月守住笑容,語氣依舊溫潤,“尚小姐見多識廣,水月不如。”
尚婷婷不悅地哼哼兩聲,扭著肥臀大搖大擺地走開了。
清水在一旁氣惱道,“簡直目中無人狂妄自大!大人還要留著這家伙在身邊無法無天么?”
在沒有查清楚尚婷婷為何變好的原因之前,她確實不能放尚婷婷離開,除魔斬妖一輩子,她已經將除魔斬妖劃為己任,絕對不會容忍任何妖孽在前作亂的,一點點可能她都不會放過。
清水受不了這氣,又開口對水月抱怨,“大人,那丑八怪屢次對您不敬,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俏?,鐵定給她一劍,好好教教她尊卑禮數!”
水月顰眉,抬手示意清水閉嘴,溫潤的語氣冷了幾分,“尚小姐乃丞相嫡孫,身份貴重,何來尊卑之說?清水,你莫要犯嗔?!?
清水從昨天一直忍到現在,本身就很討厭尚婷婷倨傲狂妄的行為作風,加之多次看到尚婷婷多次輕薄自己最敬仰的國師,心里憤憤不平,若非水月多次勸誡,她早就爆發了。
如今是尚婷婷有錯在先,她只是說了兩句就被水月訓斥,壓抑的怒火徹底爆發,憤然不平地說,“大人,清水只是為您鳴不平而已,錯的是尚婷婷,并非是我。您為何總是偏袒她,清水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
清水整個人氣得直發抖,腰間的彎刀隨著她一并抖著,發出清亮的碰撞聲。
水月見她滿目怒色,微嘆口氣,伸手點了下清水的眉心,柔下語調勸慰,“別生氣了,小臉兒皺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