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化了通靈符,正要跟孟婆下去,墨魂又將她攔住了。
“尸窟,不想進去看看么?”墨魂踩在陣眼上,堵住水月的去路。
水月往石門那邊一看,才想起花謝跟玄武都在里頭,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她都忘記了。
聽清水說兩個人都被扔進去喂母蠱蛇了,也不知安危如何。
墨魂總算說了句人話,水月看了他一眼,點地飛身如輕云飛上高臺。
孟婆則跟墨魂跟在后頭,三人一同落在石門前,水月托起掌心焰,踏入幽暗的尸窟之中。
南疆母蠱蛇乃至陰至邪之妖獸,生存之地必然陰寒,剛進入其中不久,寒氣便將水月包裹完全,即便是穿了三層輕衣一層外袍,還是忍不住透骨的寒意。
沿路都是晶瑩剔透的冰霜,一直往下,通往底部的只有一條石階而已。
母蠱蛇已經被麻衣男子引出尸窟,洞中空曠非常,除了常年累積的腥臭味,倒也沒有想象中那樣骯臟污穢。
“喵!”突兀的貓叫聲嚇了水月一跳,遂加快腳步往洞底趕,孟婆也是一臉驚愕,抬步跑到水月身邊,隨她一同往下跑。
唯有后頭的人依舊閑庭信步,負著雙手步履雍容。
趕到洞底,潺潺流水聲從上往下傾入,血腥味越來越濃,水月擴大了掌心焰,仰頭一看,竟是一血液匯聚而成的血池!
上方還旋轉著一顆小小的蛋,以鮮血滋養,周身都散發著妖邪的紅光。
孟婆道,“這東西邪氣太重,不是好東西,處理不好還可能留下后患。”
水月觀察片刻,才說,“可能是母蠱蛇產下的蛇蛋,確實要好生處理。”
一個圓鼓鼓的白影子從火光中越過,風卷殘云般將血池上方旋轉的蛇蛋吞進肚子里,落在某個角落里舒舒服服地打了個飽嗝。
“這是!”孟婆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自行托起掌心焰,繞過血池去尋那白影子了。
水月急于尋找花謝、玄武,也就由著孟婆去找。
掌心焰挨著冰面寸寸移動,水月找到了一處裂痕,順著裂痕擴大的方向尋去,很快在冰壁下找到玄武的身體。
謝天謝地,他們還活著!
水月破開冰壁,玄武的身子瞬間往她身上倒來,水月伸臂接住玄武,將其輕輕放在一邊,探了探鼻息,確定無礙后才去找花謝。
原以為花謝也會被母蠱蛇封進冰壁的,最后卻在黑暗角落里找到衣衫不整的青衣男子。
他斜靠在冰壁上,面色慘白如紙,額上的月白抹額被取下來捆住雙手,青色錦衣被撕得破破爛爛的,像是被強暴了一般。
花謝生得好看,莫非是母蠱蛇看上了他的容貌,要強迫他?
水月脫下外袍蓋在花謝身上,順手解開捆綁他雙手的抹額,展開抹額重新給他系上額頭,最后將他潑墨般烏黑的青絲理順才收回手。
左思右想,水月牽住花謝外衣下擺,鬼使神差地想探探他是否被強迫成功了。
靈力灌入,花謝全身上下的陽氣雖是薄弱了些,但很純粹,母蠱蛇沒有得逞。
“國師?”不知花謝何時醒來,亮如星辰的眸子帶著些怪異之色,目不轉睛地盯著水月。
水月飛快收回手,輕咳兩聲掩飾自己,“那個你感覺怎么樣?”
花謝坐起身來,扶著脹痛的額頭,月牙白外袍滑下,露出破爛不堪的青色外衣,花謝一臉震驚,星眸不可置信地望著水月,“國師,你你撕我衣服?”
水月忙解釋,“世子誤會了,并非是我,是”
她也不好說出真相,只好半途閉了嘴。
花謝見她沉默,想了想便知道撕他衣服的人是誰了,星眸憂傷地黯淡下去。
水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