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魂斜斜靠在枕邊,灼亮的眸中流光溢彩,唇邊噙著邪氣的弧度。交領衣襟松垮綿軟,白玉鎖骨稍稍露出尖兒,誘惑旖旎。雪融玉顏色,流泉美神邸。
水月看他搔首弄姿的調調,心想這貨應該大好了,不欲跟墨魂風花雪月地曖昧著,起身端起木盆往外走。
“哎呀!本座的心好痛啊!”
墨魂忽然叫出來,水月回過頭去,床上早已空無一物,后背一涼,緊接著左右臉頰各被香上一口,收回視線時作惡的人早就溜出去了。
水月捏緊木盆,咬牙切齒地跑出去,對準走廊里悠哉悠哉的某人,舉起木盆往他后背砸過去。
墨魂背后長眼似的,滋溜一下閃開,露出他前頭的青衣少年。
砰!嘩啦啦!
木盆準確無誤地砸到少年胸口,水潑了個正面,將他的衣衫打濕,衣衫緊貼身骨,勾勒出緊致的腰線以及健碩的后背。
墨魂在一旁嘖嘖拍掌慶賀,水月做賊心虛,趕緊背負雙手從青衣少年身側路過,青衣少年撩開濕淋淋的頭發,連帶著將純白抹額取下來,瞇著星眸幽怨地盯住罪魁禍首,“師父,你怎么…潑我?”
水月臉紅,十分尷尬道,“我本來是想收拾墨魂的,哪想到你會在前面?”
花謝挽住直流水的廣袖,不加責怪,快步往自己房里趕,路過水月時他手中長劍劍柄上的彎月閃出一道銀色光輝,轉瞬即逝,水月只當是看岔眼了。
“兩位客官可小心些吧!老朽這木頭房子經不住折騰。”年過五旬的老板娘蹣跚走來,年邁沙啞的聲音響起。
水月掏出一兩銀子,含著歉意道,“對不起啊!這一兩銀子當做賠償了!”
老板娘綠豆小眼睜大,飛速拿走銀子,拄著拐杖走了。
墨魂走到水月身前,待那老板娘走遠了,端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水月,“國師好有錢!”
水月扯扯嘴角,想到清水那丫頭跑出去有一陣子了,心下擔心不過,便不與墨魂浪費口舌,匆匆下樓上街尋找清水。
出門右轉,水月一眼看到清水坐在餛飩攤邊如狼似虎地往嘴里塞餛飩,玄武則手撐下巴,眼睛瞇成月牙,癡漢似地看著清水。
水月走過去,剛坐下,清水就端起碗換了桌位,玄武看看水月再看看清水,最后貓腰到清水對面坐下。
“水水,你跟國師怎么了?”玄武懷著某種期待的心思,雙手扶下巴,笑嘻嘻地問。
清水明顯不想回答玄武,漂亮的瓜子臉皺巴巴的,一個勁兒往嘴里塞東西。
玄武毛遂自薦,“你不要傷心,還有我在這里陪著你嘛!”
清水放下勺子,對著玄武笑嘻嘻的臉,果斷無情道,“玄武,你這爛天鵝還想吃蛤蟆肉?”
玄武聽完,笑臉頓收,流下兩行悲催的淚水。
水月揉揉眉心,再度坐到清水旁邊的位置,耐心地解釋,“清水,我想你是誤會我了。”
清水咽下餛飩,憋屈道,“我知道我這身份是配不上大人的,可大人也不該在那種時候騙我啊!”
水月未開口,墨魂那廝欠揍的聲音響起,“你家國師沒騙你,義妹義妹,就是一家人,很合理啊!”
水月又驚又詫地看向墨魂,絲毫不知道她跟清水的對話讓墨魂聽了去。
清水兇狠道,“你閉嘴,我要她說!”
墨魂笑臉一沉,儼然有動手收拾清水的兆頭,水月摁住墨魂的手,深吸一口氣才鼓起勇氣道出事實,“清水,我就是水月。”
清水不明所以,“國師…”
水月補充道,“是越州水家的千金水月。”
“什么!”玄武拍桌驚出了聲。
清水先是錯愕,接著暗了杏眸,訥訥質問,“大人既然是女身,為何一開始不與清水說明白?這是怕清水背叛你,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