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揚雙眼血紅,氣沖斗牛。在他的心中僅存一念,那便是要為蘇小憐復仇,冥冥之中,他好似溝通了什么力量,那是夾雜著仇恨與怒火的力量。
天際之上,雷霆怒吼,帶著滿含怒火,含憤擊下長空。滾滾雷火其中似有物隨之降臨,那是一把尺余長的古劍,如今,由于陸揚的憤怒,這把青銅古劍在‘五志惑心界’的力量引導下,也是來到了陸揚身邊。暫且的成為了他的力量。
“助我吧,青銅古劍。這個世上的污濁,需要有人來斬斷!”陸揚眼中血紅,大步上前,將這把古劍從地上拔起,此時長劍在手,那種如同血脈相連一般的感覺更加的明顯了。但是他卻無心理會,因為,他的內心已被仇恨的火焰所占滿,若不殺得沈員外、沈公子、以及那與其同氣連枝,腐朽無能的州官。如何告慰這個善良的女孩,她的在天之靈呢?卻有詩曰
濁世難埋孝女骨,凈月當存良淑魂。
怒火燒灼沖霄漢,忿恨不平心生嗔。
陸揚將青銅古劍插在腰間,邁開大步向云州城中走去,雷雨瓢潑,狂風怒嘯。將他孤單的背影似乎都銘刻在了城外長亭之間。天地之間,雷震九州,而他心中怒火燒灼,直摩星漢。無懼無畏的執劍而去,踏著長雷,一往無前。
……
熙攘繁華的春歸樓燈火殘明,似乎那轟雷震怒,也不能打醒這里的。深夜風雨里再無來客。但是在那最華奢的坐席之間,還有著幾個人在其中飲宴正酣。他們面前數不盡的山珍海味排了滿桌,燭火明亮,銀籌交錯,正樂于醉鄉。
隱約可見,那州官挺著肚子,開懷道“如今蘇小憐那女子被毒殺在牢中,殺雞儆猴,試問這云州城誰再敢胡亂生事?本官倒也樂得清閑飲酒,量得這群布衣平民,能翻起什么浪來。哈哈哈!”
沈員外睜著朦朧醉眼,將樽中殘酒一飲而盡,盡情的大笑道“那貧賤女子,竟敢與我沈家作對,當真是蜉蝣撼象,自不量力!如今受那肝腸寸斷之苦,便有十條性命,便也交代!”
沈公子等人隨聲附和,這席間的眾人都已經大醉,意識也有些模糊不清了。卻沒注意到陸揚自那胡梯之上走將來,在那門外,卻有一個士兵在看守,卻也難熬得困意,依著門檻做一堆睡去。陸揚此時有十分殺念,已經不顧一切。一片漆黑之中只見得魅影閃過,陸揚毫無顧忌的拔出腰間青銅古劍,一劍便刺透了那士兵的心臟。他大張著口,尚且還在睡夢之中,好似做了一個噩夢,可是這個噩夢,他卻永遠無法醒來。
卻有詩云陸揚此時,怒火中燒,沖冠眥裂,不滅奸邪誓不休的憤懣之情,曰
蘇家有冤女,凄慘復誰憐。
古劍匣中吼,王侯醉里眠。
夜里絕蹤去,鋒寒破錦簾。
憤懣含血火,定將污吏殲。
青銅古劍的劍鋒上帶著一條血跡,在地面上劃過,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簾外閃電如銀蛇之舞,令席間醉得一塌糊涂的幾人看清了,在這奢華的樓閣中,入來了一個陌生的男子。
那沈公子神志迷糊間,擺手怒喝道“老爺們在此吃酒,誰讓你那廝進來的,速速滾將出去,莫要惹得老爺們發怒,喚來家中孩兒們,狠狠的打你這廝!”
“小憐,你和你父親的血仇,今日便得報了!”
陸揚怒吼一聲,揮起青銅古劍劈臉砍去。沈公子雖是處在大醉之下,聽得金風響動,一把長劍在電閃雷鳴之際破風砍來。不免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匆忙間只能舉起身旁空椅擋架,但是卻在青銅古劍的鋒芒之中不堪一擊。在那沈公子殺豬般的慘叫聲中,一道光影閃過,他整個人的身子連同那椅子,都被陸揚揮出的這一劍成了兩段,鮮血如泉涌出,噴了一墻一地。
沈老爺見沈公子被砍成兩段,勢頭不好,強忍著心頭的驚恐,縮起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