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掌,與各人互擊。沐寒天不覺紅了眼眶,說道“我的兩個好兄弟,此一去,定要以自身安危為重,我等大事,多憑你二人盡力成。”
“放心吧沐兄,我們兄弟無論如何,也會拖住這群狼崽子們!”二人灑淚與眾人訣別,起身而去,自投東大營、南大營舉火。
……
卻說沐寒天等余下四人,緊緊護著那三皇子左右,向中軍而去,沿路之上,不時可見玄狼騎馳過,逐一的向三皇子禮拜,有這位三皇子的超然身份,他們只是扮作親兵,便能輕而易舉的混入中軍營中,更免了許多道攔路的關卡,把關的將帥。卻有詩云
俠行為保國安泰,丹心聚首向兇豺。
狼子貪功離營去,反引群豪入寨來。
狼主的大帳造得極盡奢華,上鑲珠玉,好似一座微小的行宮,而其中亦是比起尋常將士棲身的寨棚寬廣了許多倍,那周圍都有數十名高大悍勇的狼兵四面把守,三皇子卻是總在這里出入的人,所以閑庭信步般的走了進去,那許多把守的軍兵也并未加以阻攔,任憑他進入了大帳之內,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三皇子的面龐,似乎有些僵硬。
三皇子手中托著一個方鼎,徑直的走入了大帳之內,只見這其中大排宴席,狼主與眾將軍正席地而坐,殿中有著一口大鍋,烹煮牛羊正沸。在這北域苦寒之地無菜蔬,所以眾將士們,都是以烹食牲畜為宴席,以刀剖大塊筋肉食之。可謂剽悍。
“今日恰逢先圣大節,吾兒有三,可繼我狼神之基業,為父心里可是樂得很啊!”那狼主高座在金線縫制成的墊上,開懷飲酒正酣,身旁兩個夷狄女子正侍奉左右,見了三皇子入來,不由得開懷大笑,狼族之中,不重禮儀,命侍女推來錦凳,便命三皇子上座飲酒。
“父親,孩兒有一物相贈。”那三皇子且不入座,走上前來,將所托方鼎獻上。那狼主醉得已是有些顛倒不明,當下胡亂的推開蓋子,卻見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囫圇放在里面,狼主驚出了一身冷汗,身的汗毛猛地乍起,定睛一看,竟然是帳外那當值將軍的項上人頭,那人頭驚惶的大張著口,直至死去的那一刻,也沒叫喊出聲音。
“你是何人!”饒是狼主大風大浪經過了無數,也沒想到自己的帳中會混入刺客。但見那‘三皇子’動作快極,自披身金甲之下抽出了一把鋒利的短匕,便直向著狼主的胸前刺將去。狼主雖是酒醉,但迷蒙之間,依舊低身疾閃。千鈞一發之際,這奮力一刺竟沒有刺中狼主的心臟,反而將他的左臂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痛得狼主捂住了手臂,嘶吼連聲。
帳下眾多將軍一見不好,當即紛紛拔刀而起,向那刺客假扮的‘三皇子’攻去,而在那離狼主最近的一個高大男子更是咬碎了滿口鋼牙,一腳踢翻了面前的酒桌,將腰刀扯出便向刺客怒劈而去。此人正是那二皇子狼天嘯,這二皇子正當壯年,一身勇力,天狼國之中更無對手。此時見父親被刺客所傷,當下怒極生嗔,恨不得將其立斬于刀下。
可是,那大帳的上方竟徒然撕裂而開,有一個壯漢吼聲如雷,直落而下,帶著無比煊赫的氣勢刀芒,硬悍在了二皇子刀上,這人身如鐵塔,高大威武,恍若戰神降臨。竟然硬生生的一刀將二皇子震得直退出了十數步方才穩住身形,正是傅春雷到了,那二皇子與傅春雷對劈一刀,竟喉中一甜,幾欲噴出血來。
但是他強行咽下了這口鮮血,低聲喝道“眾位將軍,我來擋住此人,你等速速保護狼主!”
不過正是這一遲滯,讓那狼主走脫了身形,已經有數個將軍刀光閃爍,與那假扮成三皇子的丁秉風殺在一起,丁秉風手中匕首閃爍,刁鉆之中卻又帶著一絲狠辣,以不可思議的方式硬是擋住了這些將軍的圍攻。丁秉風的箭法乃是丁神風自小親自指點,雖然射術稱得上是天下無雙,但在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