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ii
“知府大人,不知府中有何煩憂之事?且說道給做弟弟的聽聽,我好為老哥分憂解難。”
“哎,老弟。你這些日子沒有來到府上做客,三日之前,你嫂子突發喘證,病勢漸轉沉重。但是我空自尋遍了神川所有的名醫能人,都無法治好她的疾患。卻不知老弟可認識什么醫術厲害的郎中,能夠幫哥哥分憂啊!”公孫知府憂心忡忡的說道。
張通判抿了口茶水,低頭沉吟片刻,便開口說道“不知知府可曾聽聞,昨日神川城之中,來了一名外州的神醫,他有名喚作秦嶺神醫雄仁吉。現如今正在東關古渡那邊開賣靈丹,頗得神川百姓之響應。知府想要為夫人治病,定要派人將這位神醫請來府上,方能命他施展辯證巧術啊!”
“秦嶺雄仁吉之名,本知府昨日亦是聽下人說起了許多次。但是,那位神醫卻不知究竟靠不靠譜,本知府常讀圣賢之書,情知在這世間本無能治百病之神藥仙丹。大抵來說,這只不過是一種吸引目光的噓頭。是假的。我心中猶豫未決。不知這雄仁吉,是否像傳言那般,有著華佗圣手,藥到病除。”公孫知府點了點頭,但卻依舊猶豫不決。ii
“可是,那位神醫如今在神川名聲大噪,倘若沒有本事,料他也不敢放言吹噓。如今夫人正處在毫無辦法的地步,我們不能眼見著夫人病情加重下去。只有將這神醫請來一試了,說不定,還真能手到病除!”張通判想了一會,對著公孫知府獻策說道。
“也只有如此了……”公孫知府站起身來,對著庭外的下人吩咐道“來啊,火速去請秦嶺神醫!”
“等等!”
那張通判心中猛地想起了什么,止住了公孫知府,再度開口緩緩說道“知府大人,在下曾聽聞,昨日晚間,靈鶴司那里亦是出現了一位醫術非同凡響的郎中。那位郎中是自外地游方而來,聽說頗有醫術,一夜之間,亦是傳遍了神川城。此人不但醫術精湛,還免費為窮苦的百姓們治病,其醫德也是難能可貴。”ii
“如今神川城既然出現了這兩位有名的醫家妙手,我們不如同時將他二人一并請來府上,為夫人診病。那樣的話,同時有兩位名醫為夫人診治,便更有幾分把握。”
“好,夫人蒙疾,我心已亂。便依照張通判所言,你們速速將兩位名醫,好言請來府上!”
公孫知府當機立斷,對下人吩咐了一番,自去請兩位醫家前來。下人們首先來到了東關古渡,排開人潮,尋到了在那里看顧的秦嶺神醫。備言知府大人夫人患病,問說神醫仙術堪比長桑華佗,特意前來相請。請神醫速速趕往府中,以解公孫知府燃眉之急。
雄仁吉聽聞揚州知府公孫瑞派人前來相請,不免有些惶然失措。原來,這神醫所打出的名號,只不過是虛假的騙術。他哪里又是什么皇家御醫,十代祖傳?他心知肚明,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騙取人心的假郎中。連最淺顯的四診都難以辨明。又怎能為知府的夫人前去瞧病?ii
但是,如今請他去的,乃是權傾一方的揚州知府。他若是看不好病,治壞了知府的夫人,非但知公孫瑞不能輕饒了他,自己好不容易才賺來的名聲也會盡付之東流!到了這等處境,雄仁吉也唯有硬著頭皮,答允了府中下人的邀請。背了藥囊,帶著兩個弟子被請去了府中。
那些下人一面請了雄仁吉收拾前去,一面則沿著東關古渡,繞到了靈鶴司外。卻見竹棚之內,林遠志身著粗布長衫,正在與棲息在此的患者們講論醫藥之道。遂上前說了知府的請求,林遠志聽聞知府相邀,自是欣然愿往,他先檢查了一番患者們的身體狀況,待到安頓已畢,方才隨著府中的下人一同而去。
雄仁吉率先到了府中,知府當即迎了上去,命下人擺茶于后花園內款待。可氣這雄仁吉雖無本領,但口才卻相當出色。與知府對面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