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官爺沒什么大礙,包扎一番便好了。”
郎中說話的同時打開箱子,取出包扎用的白布,便要給顧執事和幾位緝巡司官兵處理傷口。
公狗在一旁擦著汗道“街上醫館大多關門了,這位郎中是我好不容易才找來的。”
裴盛秦沒工夫關心這些小事,隨意說道“有勞郎中了,公狗,取二十兩銀子給這位郎中,權當診費。”
郎中一聽有足足二十兩銀子拿,心頭美滋滋的“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裴盛秦踏出太學,與天策諸將一起立于門外,四周的亂民再無人敢靠近。
不久后,又有一隊人馬向太學靠近,與裴盛秦一樣,他們同樣豎立著兩面旌旗。
“大秦重合侯!”
“苻!”
這是宗室!
尋常權貴懸掛旌旗,都是官爵后面再加個姓氏,一面旌旗便夠了,裴盛秦掛兩面是因為那分別是他和他父親兩個人的旌旗。只有宗室例外,國姓何其重,豈能屈于官爵之下?因此宗室掛旌旗都是一人雙旗,一面寫官職,另一面則寫姓氏。
看清來人,裴盛秦已迎了上去。
“苻縣令,好久不見。”
這是熟人,收復徐州時見過,襄賁縣令,重合侯苻謨。
“呃,小裴公子?”苻謨一愣,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太學碰到裴盛秦,不過還是第一時間說道“距上次見面不到一年,小裴公子已然封侯,老夫甚是欽佩。好教裴侯知曉,本官已調回京師,不再擔任襄賁縣令了。”
苻謨爵位比裴盛秦低,這點從旌旗上便能看出。裴盛秦旌旗上寫著“南充縣侯”,為啥要特意標明是縣侯?因為最高級的侯爵就是縣侯,雖然理論上縣侯之上還有郡侯,但一般食邑超過一郡就直接封公爵了,反正大秦朝目前還沒有郡侯的存在,縣侯便封頂了。而苻謨的旌旗上卻只寫“重合侯”,沒有標明是什么侯,就說明大概率不是縣侯,要么是鄉侯要么是亭侯。這就跟后世的副職討厭別人稱呼自己時加個“副”字是一個道理。
裴盛秦當即改口“苻侯何故來此?”
苻謨解釋道“本官兩個女兒原本也在太學學習,今日亂民暴動,小女心憂太學安危,便央求下官帶著家將前來保護太學!”
苻謨與他身后的幾十號人,皆穿著戰甲,顯然那些都是重合侯府的家將。跟在苻謨身旁的兩個家將,身材似乎格外瘦小,仔細一看,竟是兩個女子。
“見過裴侯。”
兩個女子主動朝裴盛秦打招呼,正是苻謨的兩個女兒,苻娀娥與苻訓英。
裴盛秦一笑,沒料到還有人和自己想法一樣,連忙給苻謨解釋了一下。
苻謨一聽,同樣啞然失笑“本官卻是忘了,裴侯也是太學出來的。”
裴盛秦毆打姚興被罰進太學學習的事情,但凡有點社會地位的人基本上都聽說過。
苻娀娥問道“不知裴侯在太學師從哪位先生?可是宣文君?”
“正是。”
“呀,阿姐,原來裴侯還是咱們的師弟!”苻訓英盯著裴盛秦,美目一眨,訝然道。
裴盛秦朝兩位少女呲牙一笑“見過兩位師姐。”
兩姐妹掩嘴輕笑“師弟不必多禮!”
沒有任何意料之外,宣文君的明經堂本來就是太學里面的“貴族班”,這兩姐妹既是宗室,老爹又是侯爺,十有八九都是明經堂出來的。同樣的,兩姐妹也能從裴盛秦的身份上輕易猜出他也是明經堂出來的。
苻謨問道“太學周邊的亂民皆已被裴侯清除了?”
裴盛秦哈哈一笑,開玩笑道“不錯,苻侯卻是晚了一步。”
又寒暄幾句后,裴盛秦便提出了由苻謨帶著人守著太學等待緝巡司增兵,正好苻家姐妹也能進去探望一下宣文君。而裴盛秦則帶著天策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