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道:“麻姑為父報仇之心,在下甚是欽佩。不過秦皇至高無上,身邊虎賁環伺,只恐麻姑難有近身之機啊!”
石三太子也有心勸麻姑跟他南下荊州,當即便附合道:“是極是極,你我在秦朝明面上的身份就是布衣草民,怎么可能靠近秦皇?就算你可以卜算出秦皇身邊何時守衛松懈,也難以趁機靠近的。”
裴盛秦對石三太子這波助攻很是滿意,果然,麻姑在思索片刻后目光鎖定了裴盛秦,兩眼微微放光,道:“裴公子為暴秦立下如此大功,若是帶著凱旋之師去到項城,一定有機會陛見秦皇吧!”
上鉤了!
裴盛秦心中暗喜,不動聲色地點頭道:“這是自然,此次歸來徐州,都是大殿下親自迎接。若在下率天策軍至項城勤王,陛下定會親自召見的。”
又經過一陣商談后,重新定計,石三太子自率人南下荊州布置。裴盛秦則帶著麻姑回歸天策軍,將來麻姑就跟在裴盛秦身邊,等待機會刺殺秦皇。
商量好后,三人走出密室,裴盛秦終于得見陽光。這看似一所普通的院落,自己三人正在后院,不遠處就是低矮的院墻與一道木門。石三太子傲然道:“此處埋有暗哨數十人,但有人欲強闖,片刻便死。”
裴盛秦打量四周,完全看不出哪里藏著人。這時,只見空中有一只鳥飛過,石三太子輕輕擊掌。
咻咻!
落地的鳥尸體上橫七豎八插滿了袖箭,裴盛秦只聽得先前四方傳來的破空聲,卻依舊沒發現任何人影出現。不由心中一顫,這群前朝余孽還真有些斤兩啊,幸好自己沒有打算直接撞開門逃跑……
裴盛秦嘴唇微張,麻姑瞧見,不等他說話,便淡淡道:“此地就在臨沂城外不遠,昨日傍晚,我們在附近官道上截的你。官兵來此搜過,不曾發現端倪。”
“多謝麻姑姐姐告知。”裴盛秦想問的正是時間與地點,沒曾想麻姑除了竟還會相面之術,一眼就看出了他想說什么,裴盛秦心中對這個女人更加警惕了。
石三太子為裴盛秦分配了一間住房,他要知會各地屬下后再指定南下的具體時間路線,還需盤桓一段時日。至于裴盛秦與麻姑這一路,裴盛秦本想現在便離開,趕緊回到臨沂。石三太子卻以天色已晚為由,非要他住上一日,明天再動身。
整間院落十來間屋子,看似只住了石三太子、麻姑以及裴盛秦三人。除此之外,瞧不見半個人影。但經過了先前的飛鳥事件后,裴盛秦已經明白,這里早就布下了十面埋伏。
“看來連夜逃跑是不可能了,只能明天帶著麻姑一并回臨沂了。哼,能掐會算懂武功又如何,回了臨沂便是我的地盤,還怕你一個女人么!”裴盛秦心中暗道。
當天夜里,裴盛秦正欲睡下,卻聽門外傳來敲門聲:“主上召公子至后院相見!”
話音落下,門外已是一片寂然,先前傳話之人已經飄然離去。
裴盛秦撇撇嘴,對石三太子打擾他休息很是不滿,同時也對他手下那些神出鬼沒的家伙十分不爽。
磨磨蹭蹭半天,裴盛秦終于來到后院,見到了負手望秋月的的石三太子。十月的月很亮,照得石三太子格外出塵,透著淡淡的裝逼氣息。
裴盛秦干咳一聲,道:“不知三太子深夜召見在下,有何要事?”
石三太子轉過身,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裴盛秦,道:“石某叫你來,是要授你一道密令!”
石三太子從袖中取出一封明黃卷軸,交到了裴盛秦手中。
借著月色,裴盛秦看清了這卷軸上的紋路,這帛紙早已枯黃,大概已經放了很久很久。不過因其本就是明黃色,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其上紋路精美縱橫,處處是印記勘合,想來應該是后趙遺留下來的制式圣旨。
裴盛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