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匪淺。
片刻后,花老英雄就為他的這個決定后悔了。只間他蹲在地上雙手抓著巨刃,臉色發白流汗,只覺得屎都快被震出來了,那詭異巨刃竟然紋絲不動!
“見鬼,這玩意到底有多重啊,那個小娃娃耍起來不是很輕松嗎!”花老英雄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這玩意這么重,自己打死也不去撿啊。現在自己站出來出風頭了,要是風頭出一半卻發現撿不起來,那豈不是毀了自己一世英名?這可是個小孩子拿來玩耍的兵器啊!
這時,花老英雄卻聽見了馬背上那少年郎戲謔的笑聲:“此刀名大夏龍雀,是上古夏朝所傳神兵,又經我漠西鐵匠重鑄改造,很是不凡。重四百二十斤。”
四百二十斤……花老英雄一張老臉被嚇成了豬肝色。
“勃勃,不許胡鬧。”
一旁突然傳來劉衛辰的輕斥聲,那少年郎原本還在馬背上看著花老英雄撿刀,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此刻見劉衛辰開口,頓時苦著臉道:“知道了,父親。”
在眾人的震驚之下,那少年直接從馬背上跳下來,然后隨意地撿起了地上的巨刃,又輕飄飄地跳上了馬背。要不是親耳聽見少年上馬的一瞬間,戰馬發出了一聲哀嚎,花老英雄甚至要懷疑少年手頭的巨刃和他剛剛撿的不是同一把了。
“犬子無狀,花老英雄不必介意。”劉衛辰淡然說了一句,便繼續往前走去。漠西車隊對這一幕似乎也見怪不怪了,面無表情地跟在自家都督后面。
花老英雄看著少年小小的身影,心中卻起了驚濤駭浪。這是劉衛辰的兒子?此子如此不凡,但愿別壞了獨孤都督今日的大計……
很快,一行人到了漠東都督府,劉衛辰被獨孤庫仁親自迎入了府中。
宴席設好,眾人入座。劉衛辰喝下一口酒,便直接問道:“不知獨孤兄請小弟來云中是有何要事相商?”
劉衛辰總攬漠西的朔方、北庭、柔然三郡,可謂是日理萬機。此次若不是獨孤庫仁來信說要重要事情,必須面談,劉衛辰也不會親赴漠東。
獨孤庫仁沉聲道:“劉都督快人快語,為兄便也不拐彎抹角了。劉都督可曾聽聞,朝廷在淝水吃了敗仗。陛下親率百萬雄兵,竟還打不過數萬南蠻!”
劉衛辰皺眉道:“此事小弟早有聽聞,漠西也已派了兵馬南下勤王。不過聽說淝水戰敗后不久朝廷就打下了會稽,目前已經穩住了前線形勢。”
“哼,穩住形勢?”獨孤庫仁冷哼道:“劉兄或許還沒收到確切消息吧,所謂打下會稽,不過是一支偏師潰軍取巧殺進了會稽城,還沒站穩腳跟便又被南蠻趕了出去。如今朝廷也就只能用這條消息來愚弄愚弄國內百姓,謊稱大捷,實在是可笑至極!”
劉衛辰臉色驟變,厲喝道:“獨孤都督,你這是什么意思?誹謗朝廷可是重罪!”
獨孤庫仁緩緩舉起酒杯,將杯口湊在唇間,低聲道:“七年之前,暴秦出兵長城,你我身為代臣,不能為大代守土,眼睜睜地看著大代滅亡,有負國恩。劉都督,如今七年過去,你莫非做秦臣做得太久,連故國都忘記了嗎!”
“獨孤庫仁,你怎能說此大逆不道之言!本官當年為代國征戰,出生入死。可惜天命在秦,代帝暴斃,燕大人帶著皇太孫向大秦上了降表。本官收到皇太孫的降表,這才向大秦請降。如今君臣大義既定,大秦不負我,我自然不會辜負大秦!反是你獨孤庫仁,當年代帝未死,皇孫未降,你便主動降秦,今日卻以此事責我,又是何意?”
劉衛辰給左右使了個眼色,他已經看出今日這宴會不簡單了。
燕大人指的是代國重臣燕鳳,皇太孫便是指拓跋珪。建元十二年時,代帝拓跋什翼犍被前秦打得一路北逃,他那養尊處優的身子受不了逃亡途中的風霜艱辛,突然暴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