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應該凍得比現(xiàn)在更硬了,站個百十號人,問題不大。”
譙縱渾身一顫“秦朝秦朝當真同意議和了?愿意放我回去了?”
少年微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還騙你不成?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裴盛秦向來說一不二!”
天啊!這少年竟然是裴盛秦!這個是最近風頭正盛的人物啊,聽說他在秦朝已經混到封侯了!
一個侯爺說的話,自然是真的。譙縱心中歡喜,自己竟然還能撿到一條命,甚至還能蹭點兒功勞——雖說議和的大功最后肯定要落到那些權貴頭上,但自己出使一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能混口湯喝的。
譙縱再一打量裴盛秦,只覺得這個讓所有晉朝人恨得牙癢癢的少年郎,此刻竟是如此的順眼。自己一看見他便逢兇化吉了,這是什么?這是自己的貴人啊!
譙縱一激動,便噗通一聲跪下,對著裴盛秦使勁磕了幾個頭“裴侯不殺之恩,譙某記下了,將來若有機會,定會報答。”
譙縱說完,便站起身來,踩踏著結冰的淝水河面,喜滋滋的朝南方離去。
裴盛秦默默看著譙縱遠去的背影,負手而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跟來的天策軍眾將對裴盛秦的行為很是不解,李松林道“侯爺隨便派個人去把這南蠻使者放了不就行了,何必親自走這一遭。”
李松林很窩火,這個使者在東晉也只是禮部的一個小官兒,裴盛秦堂堂大秦南充侯,居然親自送他南返,還帶著天策軍眾將作陪。大冬天的,冰天雪地里站著不冷嗎!要知道,天策軍的這些高級將領,隨便哪一個,身份也比那東南蠻使臣高了不知多少倍!
石越倒是若有所思,道“侯爺似乎是在對那人施恩?不過末將看不出來,此人有什么特殊之處,值得侯爺如此對待?”
裴盛秦并不回答,他微微一笑,道“行了,人也送走了,咱們回去吧。”
裴盛秦自然不會告訴他們,剛剛放走的那個尿褲子的家伙,在二十年后會成為西蜀的開國皇帝。雖說歷史已經改變,東晉估計沒辦法從前秦手里搶回蜀地了,但這并不妨礙裴盛秦此時埋個伏筆。譙縱回到東晉,未來該造反還是能造反的,當不成西蜀皇帝,當個什么西吳皇帝西越皇帝之類的,也還是可以的嘛。
本來譙縱就是個奸臣,自己現(xiàn)在再對他施恩,將來他想搞事情了,說不定便會自己找上門來勾結裴盛秦,這自然是喜聞樂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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