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主子,是斟酌!”
“哦,對!”姚興一拍巴掌,喜道:“尹大人說得對,此事還需斟酌斟酌!”
“這是青蠅使的令牌,此乃陛下交代之事。時間緊迫,還請姚侍郎速速辦妥!”裴盛秦頗為無奈地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巴掌扇死姚興這個狗奸臣。除了謀朝篡位便只會貪污受賄,這狗東西還會些什么!
姚興干咳一聲,不說話了,舉起他那小茶杯又咕咕咕喝了起來。
這時,姚興身后那個黑瘦老頭道:“裴侯啊,不是咱姚侍郎不給你辦。主要是咱姚侍郎最近殫精竭慮,累啊......說來可憐,姚侍郎一心為國,家徒四壁,卻連在清化街買棟宅子的錢都沒有,苦啊!”
姚興假模假樣的皺起眉頭,斥道:“尹大人,你說什么呢!本官為朝廷效力,就算吃苦,那也是甘之如飴的!”
黑瘦老人很是配合地與姚興唱著雙簧,他哭道:“姚侍郎一腔熱血,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吶!可是裴侯啊,你看咱姚侍郎連座宅子都買不起,又哪里有心情辦公呢?”
姚興此時也配合著看向裴盛秦,長嘆了一聲:“唉!”
裴盛秦冷眼看著這兩人演戲,心道這時代索賄都這么不含蓄的嗎?清化街的一套宅子......這姓姚的胃口可真不小啊。
裴盛秦會妥協(xié)嗎?當然不會!對于裴盛秦而言,寧愿把錢拿去喂狗,也不愿意喂姚興這個奸臣。
雖說一套宅子的錢對裴盛秦來說不算多,這次南征歸來,光是朝廷給天策軍,給裴氏的賞賜,便是堆積如山。姚興也正是清楚裴盛秦現(xiàn)在很有錢,才要價這么狠。不得不說,自從朱序死后,姚興仗著有個位高權(quán)重的爹當后盾,次次索賄無往而不利,最近也是有點飄了。
裴盛秦冷眼看向姚興背后的黑瘦官員,道:“這位大人是?”
那黑瘦官員忙作揖道:“小人尚書令史尹緯,見過裴侯!”
原來是這老東西!
知道這人是尹緯,裴盛秦臉更黑了。這尹緯也是一個奸臣,此人是姚萇姚興父子的小弟,后來也跟著這父子倆一起謀朝篡位,算是姚家父子的智囊,很是不要臉。
尚書令史可不是尚書令,尚書令乃是凌駕于六部尚書之上的大員,而尚書令史卻只是尚書令衙門里頭不入流的小吏。尹緯老賊這個小吏職位,也是姚萇走后門給他在尚書令衙門里掛了個名,平時他的工作就是給姚家父子當跟班。
“姚侍郎,你的意思是,不給你行賄,今日你就不辦事了?”裴盛秦看著姚興,冷冷問道。
姚興眼皮子一跳,他隱隱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這姓裴的年前在淝水北岸行兇殺了乞伏軻殫的事情,姚興也是有耳聞的,此時說不慫是假的。
關(guān)鍵時候,還是尹緯在給姚興打起,他貼近姚興,在姚興耳后輕聲道:“侍郎莫怕,你爹是姚萇,那姓裴的不敢打你的!”
“對啊,我爹是姚萇,我怕啥!”
姚興一想想,覺得尹緯說得有道理。自己堂堂揚武將軍之子,又是在這度支部大堂之中,這姓裴的敢打自己不成?于是姚興鼓起勇氣,斜睨著裴盛秦,慢悠悠的說道:“裴侯此言差矣,本侍郎兩袖清風,一心為國,豈會行那索賄之事?不過嘛,本官最近手頭緊,的確沒心思辦事啊,若是裴侯肯接濟一二,本官自也不會忘了裴侯的情義,嘿嘿。”
尹緯咧著老臉,在旁上竄下跳,幫腔道:“裴侯要想清楚了,只需要小小一處宅子,今日裴侯便可滿意而歸。否則的話,這耽擱了裴侯的事情,我家侍郎大人可是會心生慚愧的呢。”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裴盛秦感覺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和他們交流的欲望。
于是裴盛秦默默擼起了袖子。
姚興不能動,姚興和乞伏軻殫可不同,乞伏軻殫畢竟是沒有官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