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姚興,似笑非笑道:“姚侍郎,幾日不見,膽量見長啊?!?
“啊,是你.”
姚興發出殺豬般的尖叫,連忙后退幾步:“裴,裴,裴盛秦!”
跟在姚興后面的尹緯顯然也看到了裴盛秦,他老臉一抽,腳一啰嗦,竟是直接下癱在地,還潛意識地抱住了腦袋。
此時,除了勃勃還在專心致志的吃東西,王家兄弟、鄧家兄弟、徐鈺杰也紛紛轉過頭來。姚興又是一驚,本以為只是尋??腿?,沒想到居然有王家人和鄧家人,在大秦朝,王家和鄧家的地位可是遠超姚家的!除了那個吃東西的小孩子不認識,其他人里就算是背景最小的徐鈺杰,好歹也是個太守!
裴盛秦戲謔道:“怎么,姚侍郎要搶我們的位置?”
“不不不,不敢!”姚興連連擺手,繼續退了幾步,吞了口唾沫道:“裴侯誤會了,小弟不知裴侯在此,多有誤會,裴侯見諒?!?
姚興慫了,上次是打不過裴盛秦,這次雖然帶足了健仆,但卻也不敢動手。就如裴盛秦不敢輕易打姚興一樣,姚興也是不敢輕易打裴盛秦的,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更不用說裴盛秦身邊還跟著王家人和鄧家人,他爹姚萇再牛逼,牛逼得過王猛?牛逼得過鄧羌?
在裴盛秦這群人面前,姚興只是個弟弟。
沒能找著理由和姚興動手,裴盛秦心中有些失落。隨意擺了擺手道:“知道錯了,就趕緊滾吧!”
管事有些失望,姚興就這樣慫了,沒能受到教訓。唉,裴侯還是太善良??!
見裴盛秦對其驅如豬狗,姚興心中暗惱,他倒也不是怕了裴盛秦,這次他帶著這么多健仆,膽氣還是有的。只是一來忌憚裴盛秦等人的身份,不敢動手“報仇”,二來上次事后他回家也被姚萇罵過,姚萇可是耳提面命要他盡量與裴盛秦緩和關系。姚興別人的話不聽,對他爹的話還是要聽的,先前與裴盛秦對話其實也是有著想要緩和關系的意思在里面。
“哼,這個姓裴的,老子都放下身段了,他還敢如此辱我!待我爹謀朝篡位成功了,我要讓他好看!”姚興在心中暗暗咒罵著裴盛秦。
姚興一惱,心中便積攢著一股邪火,想起老爹的吩咐,又不敢朝裴盛秦發作。一雙賊眼四處瞟,最后落到了正在臺上小心翼翼唱歌的紫槿姑娘身上。
哼,老子在裴盛秦身上受了氣,便把這歌女擄回家泄泄火!
姚興頓時惡向膽邊生,一指紫槿,道:“把這美人兒請回府去,本官今晚要聽她彈琴!”
“是!”
健仆們齊齊應道,便要強行從上舞臺去“請”紫槿姑娘。若是姚興讓他們去動裴盛秦等人,他們未必敢動手,但擄走一個歌女,那便沒什么顧忌了,反正以前跟著姚興這種事也干得不少。
“??!你們不要過來!”
紫槿姑娘臉色驟變,嚇得花容失色,死死抱住瑤琴往后退。
管事皺起眉頭,小跑到姚興跟前,勸道:“姚侍郎,還請給我家老板一個面子!”
聽了管事的話,姚興皺起眉頭,顯然也還有些顧忌,畢竟誰都知道春風樓的老板是東海公苻陽。不過只是片刻,姚興便又下了狠心。不就是個閑散公爵么,得罪便得罪了,何況只是耍個女人,又不是拆了他這樓子!
若是以往,姚興倒還可能看在苻陽面上收斂些,偏偏今日出來裝逼卻被裴盛秦掃了面子,心里憋著氣,便不肯讓步了。他當即冷笑道:“本官請紫槿姑娘去府里彈彈琴,所需耗費本官一應支付,想必東海公是不會介意的!”
一邊說著,姚興還一邊甩出一錠金子,扔到了管事腳下。
健仆們此事已經紛紛爬上了舞臺,正朝紫槿姑娘圍去,他們一個個帶著風騷猥瑣的笑容,心里都美滋滋的。畢竟按照以往慣例,姚侍郎耍膩的女人,最后很有可能會隨手賞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