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進化》
而讀書人,經過此次事件后,悲劇發現被人當槍使了,領頭鬧事的竟是個斯文敗類,眨眼便將眾人賣了。從伯府散去時臉上都帶著幾分羞愧表情,可以肯定,他們開始懷疑人生,如果心理承受能力稍差點,或許回到家,房梁上扯根繩子上吊,不過好在讀書人愛要面子,也對世間有很深的留戀情節,一致認為沒羞沒躁賴活著比什么都強。于是痛心檢討所作所為后,查缺思想漏洞,制定整改措施,然后........對《詩詞二百五》產生濃厚興趣,對比當今復古詩詞弊端,忽然意識到文化春天已經到來,發誓要永攀詩詞高峰,為大明文藝復興運動貢獻自己火熱青春。
罕皮說的磕磕絆絆,張明遠聽得意興蕭索。
此次事件緣由,不外乎張明遠、徐渭動了人家的奶酪,觸碰到人家的癌細胞,人家不愿被閹割,然后就進擊你。
這也不能怪復古界大佬小肚雞腸,他們以復古文化為己任,換做張明遠也會不惜一切進行打擊,但他們腦袋有瑕疵,觀點有偏差,狹隘了。
文藝界觀點爭論,從來都是口誅筆伐,鮮有人身攻擊的,他們煽動腦殘人士發功,不單單陷害忠良,也挑起官場爭斗,本身就違背了‘君子動口不動手’理念,孔老夫子教授的‘仁義禮智信’都被學到狗肚子里了。
因此,張明遠鄙視他們。
若真刀真槍來一出文化辯論賽,張明遠自認傳統文化理論匪淺,可以服輸,但你們不遵守游戲規則,那就莫怪我卑鄙無恥。
所以說,腦子是個好東西。
讀書人文言文理論功底扎實,但其迂腐廢柴表現,終究要敗在實踐精神強大,動手能力超強的文理不偏科現代人士面前。
不過想想這兩日的沖突,張明遠也細思極恐,這本是一場文化理念之爭,卻被對方生生演化成一場官場爭斗,張明遠若輸了,等待他的將是文官集團不擇手段的靈與肉打擊,幸運的是,他贏了。
沖突過后,對敵人或許可以生出一些諸如同情之類的情緒,但博弈時該怎樣還得怎樣,能
有如此皆大歡喜局面,已是張明遠夠容忍,也是最大限度手下留情了。
無所謂正義與邪惡,都在為各自利益而博弈,輸贏各憑本事,各安天命。
從這里,張明遠悟出了更深道理----麻煩總是不請自來,不是‘麻煩’總喜歡你這張烙著‘麻煩’的大臉,而是沒有驅趕‘麻煩’的決然之心。確切地說,老實人當久了,任誰都想踩一腳,明明有獠牙,卻瞻前顧后該出頭時不出頭,被人當軟柿子捏來捏去,‘浸小強’似的不受人待見。
雖權不高望不重,適當亮亮獠牙也是必須的。
當別人再次冒出‘廢柴控’念頭時,他也得掂量掂量。
一切如常,不一樣的是,守備太監陳宏、徐老國公、應天巡撫曹邦輔、國子監祭酒沈坤、錦衣衛千戶鄭彪等人看向張明遠的眼神充滿震驚詫異,從此刻起,‘張明遠’這個名字,將被他們牢牢印在心底,再也不敢小覷了。
一個被代代相傳幾千年的武將專用名詞-----‘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在張明遠身上徹底顛覆,一個武將,不知不覺在南京城,或許大明王朝這個絢麗多姿的舞臺上暫露崢嶸頭角,亮出稚嫩獠牙。
不過張明遠也深知,徐鵬舉、曹邦輔二人自然欣慰看到這一點,但守備太監陳宏就不同了,與他無意結怨,或許今后要纏斗一生,不斗個你死我活勢不能罷休。
千戶所眾武將也徹底服了,心中或許殘存的一絲輕視感也煙消云散了。讀書人,多么強大的存在,雖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但這時代,讀書人就是‘理由’化身,任你多混賬,讀書人都能把你玩死,尤其連死太監和錦衣衛都甘拜下風。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