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業務往來,豈不郁悶至死?再說,哪天他老老人家心不爽,給您錯點鴛鴦譜,找個滿臉麻子的如意郎君嫁了,通常況下,您老人家也會郁悶........”
于是徐婉忍不了。
九白骨掐怎么練來著?不管了,掐也行。
張明遠揉著青紫紅腫的四肢,愁眉苦臉嘆氣,戚夫人關門弟子手段果然爐火純青,果然青出于藍更勝于藍,戚名將幸甚,觀海衛幸甚......張明遠悲甚,牧馬千戶所更悲甚。
徐婉習慣笑嘻嘻盯著張明遠,一臉森兼神清氣爽,看來她很享受這個愜意時刻,也有種重新來一遍的沖動。
“怎么樣?張千戶,你說得沒錯,一般況下,月老他老老人家會讓亂嚼舌頭的先郁悶,對不對?”
抱著蛋疼式的懊悔郁悶,張明遠覺得自己很嘴,決定沉默,讓他找不到第二次發功理由。
誰料徐婉嘆息一聲,走過來幫張明遠揉傷疤,溫柔賢淑的舉動讓張明遠嚇了一跳,不自覺向后挪到安全距離,一臉警惕看著她。
徐婉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甩開他胳膊,或許又覺得破壞了辛苦醞釀好久的溫柔,俏臉一紅,正色道:“明遠哥,其實我一直覺得爺爺說的對,你是個有才華有本事有抱負的人,終非池中之物,一生應該功成名就,不能只滿足做個武將,大明有制,武將不得參政,若想有更大進步,必須考取功名,以你才學將來未必不能登科進第。登壇拜將是小事,出將入相才是大計,我也知道你懷天下,志在四方,如今既有機緣,何不考個功名?不知明遠哥意下如何?”
張明遠眼皮一跳:“你不會當真了吧?真讓我考功名?”
“嗯!也為我們將來........”徐婉低頭搓著衣角,羞的滿臉通紅。
“哈!開什么玩笑?我大老粗一枚.......”
徐婉忽然莞爾一笑,明眸漸漸瞇成一條縫,一字一頓道:“你-不-愿-意?”
“當然,武將多自由,殺殺敵,吃吃喝喝.......”
張明遠多粗心大意,完全無視小魔女一善一惡兩次提醒,笑話,文官勾心斗角,像自己這種**絲,一般況下,都是炮灰級別存在,百年后史書上或許只有兩行字........生于嘉靖十五年,卒嘉靖三十六年,死因.......炮灰。
于是徐婉祭出通天法寶。
“這是魏國公親口下令........”
然后張明遠大大咧咧的令徐婉牙根癢癢。
“魏國公怎么了..........”
張明遠忽然閉嘴,臉色變得難看了,貌似在當朝國公孫女面前詆毀國公,拋開萬惡封建**制度不說,他張明遠若想在大明朝有滋有味混下去,官場黑社會頭子不能不忌憚,尤其還是面對一位比國公更逆天的存在.......小魔女。
徐婉及時捕捉到張明遠眼神變化,繼續沉痛一字一頓補刀:“你-想-死?”
張明遠秒慫,大凡小魔女露出這種表,基本可以斷定,那個強大的戚門神獸霸氣回歸,剛才只不過是潛水,如今才是浮起。
于是不再猶豫。
拱手、彎腰、行禮,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張明遠一揖到底,沉痛抒發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兼有眼不識金鑲玉的罪惡感:“小子......領命。”
徐婉會心樂了,臉上露出釋然笑容,姣好面容不住呈現得意之色,一副拯救社會邊緣人士后的自豪感,自我感動得一塌糊涂,最后竟珠淚漣漣扶起張明遠,婉言寬慰,極力贊嘆他頗能是大局,大丈夫能屈能伸,陷囹圄而面不改色......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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