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知曉’頗像前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對前世、今世最慣用、最通用的推諉責任的方式,張明遠表示更加無語。
不過事情得到了解決,下一步就是走好審訊關了。
為加大保密力度,控制知情人范圍,審訊吳操之的工作就落在了張明遠、杜氏父子和罕皮四人身上。
但審訊進行得不是很順暢
一間坐落偏遠,四壁密封的地下室就構成了審訊現場。
“杜老匹夫,你太過分了,老夫我犯了何罪?堂堂朝廷命官豈能容你非法拘禁,大明朝廷還有沒有王法了?”被罕皮毫不客氣扒掉官服的吳操之,兀自帶著沖天怒火,囂張地反抗著即將開始的被審訊。
杜老爺子狠狠將驚堂木往桌子上一拍,大聲喝道“吳操之,你犯了何罪,難道你不知?還不從實招來?”掌握有確鑿證據的杜老爺子自是信心滿滿,憋了幾年的怒火終于爆發了出來,自信今日一定要將吳操之拉下馬來。
張明遠有些無奈,為什么古代審案都喜歡用驚堂木砸一下桌子,難道是為了顯示審案者的存在感嗎?費什么話啊?直接海扁一頓,什么案情都明了了,反正確鑿證據。
還是特種兵審訊好啊!各種堪稱劃時代的審訊器材應有盡有,保證被審訊者挨不過一分鐘。
還有就是,作為剛硬的,以挨打為殊榮的大明官員,天不怕地不怕,豈是京堂一拍外加幾句狠話就能撂倒的?何況這還屬于私行。非得將就點策略,打打心理戰才行。
他對一板一眼的審訊表示蔑視。
“笑話,老夫行事光明磊落,一生堂堂正正,豈是你這老匹夫所能污蔑的?”吳操之嘿嘿冷笑。
雖然說的大言不慚,其實吳操之內心是崩潰的。自入侵抗倭組織基地的倭寇再被一網打盡,他就有點惴惴不安,在忐忑不安中度過兩天后,他發現并沒有人找上門來,心中的大石頭算是放下了一半。欲再找人打聽打聽,卻突發現心腹劉四不見了,頓時,強烈的負罪感涌上心頭,打算裝點細軟,攜老帶幼掛印而逃。正忐忑不安在家收拾東西時,突然接到知縣想招,要他到縣衙商議處置倭寇事,不祥預感就此而生,考慮到家中細軟較多,一時半會收拾不完,又為表明自己清白身世,只能硬著頭皮向縣衙走去。
很明顯,今日不是他的黃道吉日。
走入縣衙地下室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往日四處可見的衙役府丁不見了蹤影,代之的卻是又黑又壯的非洲黑人,知縣柳東伯更是不見蹤影,這才著了慌,趕忙要回走時,卻又被粗暴不講情面的罕皮給拽了回去,強行扒了官服,就此摁坐在這里,成了一名私行犯,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迎著幾雙不怎么友好的眼睛,強自鎮定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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