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原本還圓滾的貓尸就在我親眼看著的情況下干癟了下去,貓尸除去腦袋其他部分只是一副皮囊,干癟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四五根隆起似乎是骨頭架子的東西。
“羊皮筏子我在蘭州還見過,這拿貓做氣筏子,也太沒人性了吧。”
我隨口胡咧咧了一句,卻見姜淮白了我一眼,樓古山緊接著打趣道:“你這俏皮話說的,這不是貓,是只貍。”
“有區別嗎?”我回想起了那種只在小時后見過幾次的動物,花臉白鬃,遇見人就放屁的東西。那種味道,直到現如今我還是心生畏懼。
“有啊,這是花臉紅簾貍,這東西不是野生的,有人養了它們,當做自己的神物,用來蠱惑人心的。”
“你是說青白元?”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聲。
“哦……這你都知道?”樓古山驚訝了一聲。
我有些不好意思,那話學歪了,剛才只是聽見他說什么青白元教,又聯系起了之后的話,就瞬間想了起來,自己本想借此岔個話,沒想到口氣學了那些道行高深莫測的人,結果話就變了意思。
“不知道你瞎說什么?嘶……青白元,這話兒還得你說呀。”樓古山瞥了瞥一邊的姜淮,隨即又對著我說:“他可是行家,我估計現在也沒多少人比他了解了。不過嘛,這回可能就不是這么個理兒了。”
幾個人一同看向了姜淮,他臉上無色,似乎打那些趕尸人翻臉之后他就是這么一副樣子了。對方微微出了一口氣,等了許久這才簡短的將青白元教說了說。
所謂青白元,其實就是取得青天白日元劫度化的意思,這也同時是這個教派的教義。無一例外,他同相同的幾個年代背景出現的教派也差不了多少,同屬于邪教,也同處于亂世。
清國年末,太平天國剛剛被剿滅,但是人是殺不光的,各自四散逃跑,總有些聰明人。這些人有以前的基礎,又亂加一通在其內添油加醋重新立了個青白元。
青白元在清末大量流竄于山南漢中與蜀地北方一代的山中,當年教眾超過萬人,最關鍵的是這幫人持械與官府對抗,這幫人的人數處于一個很尷尬的位置,算不上多,但也算不上少。一時讓當地官府頭疼不已,往上面要兵,上面嫌流寇少,油水少沒愿意來的,這幫人一時間鬧得極兇,和土匪幾乎就是名號的區別。
青白元的最高掌權者是大天師,以道教先祖子弟自居,傳授教眾長生不老之術。大天師之位傳了多少代不詳,但是鬧得最大的就是一個叫李牛兒的人。這種教派之中的權位能到他的手里,其實還是有很大問題的。
古時能掀起一些風浪的起義教派最開始可能還保持著所謂的教義,但是實力和基數的增加總是會讓體制本身發生一些絕不可逆的變化。家天下不止存在于封建政權,此類封建教派只要是權力積攢到一定程度,這一過程永遠都是避不開的。
不管是白蓮教,還是天平天國,總之父業子承永遠是這些體系之中的傳承。創立青白元的人是被打散的太平天國殘余,是誰和姓名已經不清楚了,但至少可以知道絕不姓李。后居于上的李牛兒也不是什么資深牛鼻子。按照姜淮的話,此人在入青白元之前最有可能只是個放羊娃。據傳說他是掉進了一口井里,一連幾十天不見人影,見者都以為他死了,但是后來這個人卻完完整整的回來了。有此一事兒,就被當地山中盤踞的青白元眾收入其中,作為蠱惑人心的教眾之用。
后來李牛兒就跟開了竅似的,總之不知具體發生了什么,他就當上了青白元的大天師。此人也并非沒有傳說。塔
民國的時候就有出山收納錢財蠱惑人的教眾傳出去過一個邪乎事兒,清朝覆滅不久,青白元教的教眾便被李牛兒帶著進了山,以前這幫人基本都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行當。李牛兒忽然叫停,攜帶財產與人眾進了深山,在山中不干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