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夷的看了一眼姜淮,原來這幫人里還有個正常的呀,怎么說這種話也比鬼打墻那些沒了普的瞎話來的現實一點兒。
等著開口的人說完話,我也隨后映襯道“這話沒錯,往上爬,這個難度稍為大了一點兒,走水路,我覺得還很靠譜,咱們在林子里轉悠,荒山野嶺也就算了,但是這里……有出路也被樹葉給遮住了,可是水不一樣啊,它有流向,只要我們有明顯的參照物飄在水上,往哪兒流,這是完全可以用肉眼看見的,到時候就算有隱藏好的水道,那咱們也不一定能一直在這里繞圈兒。”
“哼哼……你就那么肯定,水里一定沒東西?”
姜淮轉而又望向了我們腳邊的河道,還在我以為他就要扎筏子如我所說的招辦的時候,卻又聽他這么說,我自然還是有些不明白的,與他一同望向被植被遮蓋的嚴實的急流。
“往西邊流的水,不說別的地方,就單只是在國內,你見過多少,這條河如你所說,是一條首尾銜接的孤島,往外去的路一定有,但是絕對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而且處在這種地方的水……”姜淮頓了頓,我一直等著他說話,但是直等了半天才發現,對方已經不在看我了。
“試試總行啊,這么淺的水,能有什么東西,你要是懶得看,我倒是……”活說至尾,我就突然反應了過來,這話沒過腦子啊,單聽上去就會讓人覺得我是想先跑路,可是他娘的這次我是真想趕緊先脫了困啊。
沒想到的是,還在我以為對方會立刻拒絕的時候,卻見到姜淮做了個請的動作,他一手就指著斜山坡下的河道,臉上也看不出有所圖謀的表情。
這里的山非常陡峭,按理來說斜度這么大的山坡很難生長出如此之多的植物,但是在這里,除過灌木之外,卻也長滿了有好幾人高的喬科植物,我正好接坡下驢,也免得刻意為了洗脫嫌疑而又表現出反常。
一路順著低矮藤蔓和筆直樹干組成的斜坡植被區,我這才看見了蹦流的河水,水流的聲音一直環繞著山谷,但直到現在的這個位置,我才終于見到了它的真面目。
一看到正蹦騰著的河水,我這才發現,早前的預計在這里,其實根本起不到作用,山道附近很容易可以找到大腿粗細的茅竹,想要扎一只只需要他能飄起來的筏子,其實還是非常簡單的,只是這里的水,似乎并不太愿意浮起任何一根竹子,水流太湍急,而且往前十幾米的河道里就有至少兩三處突起的巨大巖石利刃,這河道并不寬,彎彎曲曲如一條扭動而去的蟲子,看來還是我的話說的太滿了。
我順著來路望了站在比我高出十幾米的姜淮一眼,姜淮很不合時宜的又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回去尷尬的笑臉,一咬牙半只腳直接伸入到了河水里。結果這河水的力道實在是超過了我的估計,一腳下去,好險沒被翻著白浪的急流給帶進去。
“沒問題啊,就當極限漂流玩兒了,還是免費的,你們下來,咱先扎個排子。”在水里撐著河岸,還不算能將我沖走,只是沒有個落手的地方,會被水帶著走而已,要是能扎個穩住我們四個人的筏子,這路也不算完全不能走,水路往下,就是不知道下游會通到哪里去,但想來也總比被困著干繞圈的好啊。
我從小就非常恐懼水,但最多的還是那些沒有源頭的死水,水中情況看不清楚,又常常被人灌輸水鬼捉人當替身的事情,這使得一見到渾濁不見底兒的水潭我就心慌,此時面前的雖然也不是死水潭,但是水面洶涌,很難讓我安安心心的走在水里,再加上水中雜草錯綜,摸著底兒被那些水草一襲擾,就覺得有東西一直在摸自己的小腿,又癢又不敢有大的動作。
他們在上面看了我一會兒,也是被我叫的煩了,幾個人一同下來,就聽著我的指揮,砍來了五根大竹節兒,去頭去尾不要,只留下中間六米多長,這也是我們能施展開來的最大空間了,他們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