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姜淮的話說的有些詫異,但還是知道他不會在這個時候開玩笑,可是長成了蛆一樣的龍,那是個什么東西,還有,有龍這種東西嘛?
“你別瞎扯淡,說話沒著沒落的,直說你會死嗎?”我沖著口氣,心里有些暗火呀,也不管對方是誰,直接給他頂了回去。qq
“現在還是乖乖休息的好,等會兒可就沒時間了,咱們要在最黑的時候過去,也包括你。”姜淮答非所問,死死的盯著我,說完,自個兒直接躺在了地上,也不管地面的泥水。這話一出,我更加惱火了,可是看見姜淮突然變了樣子,自己又不敢再多說話了。他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這話說的很清楚,他是想乘著天亮之前,再去搗一次亂,雖然不知道用意是什么,但是他說要帶上我,這讓我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吶。
三個人各自以自己的姿勢休息了,沒有人發出聲音,身上的黃泥使得他們像是死了一樣,我就坐在一邊,但是自己不敢睡覺,其實主要原因還不是害怕他們,我是害怕自己睡著了打呼嚕。我自己平常是不打呼嚕的,但是在經歷了這么長一段幾乎折磨般的體驗之后,我怕自己會因為身體的極度困乏,而造成其他器官的不良反應啊。
當時看表,大概不到四點,姜淮的意思很明了,他是想等到天最黑的時候,而在這里,天最黑的時候就是太陽升起之前。月亮星星基本已經沒法反射出即將日出的太陽光了,所謂黎明春曉,這是有道理的。同時,那個時間段,也會是底下的人最乏累的時候,他們被攪和了一夜,所以也不可能會連著到天亮繼續不停手。
我就蹲在巖石凸起的深處,一邊的方井水面已經平靜了,這口井的結構我已大概知曉,往下可能有地下的水流,流量巨大,但又不會影響到上方的水面,這種常常用在戈壁上存水的系統被當地人叫做坎兒井,只是我們現在在這么高的地勢上,井里的水還能與地面平齊,這就不得其中的因果了,而我的猜測也只可能作為猜測繼續保留。
大概才過四點半的時候,三個人不約而同都坐了起來,幾個人各自在井口洗臉,那一堆被刻意弄成燒不起明火的火堆也被幾個人用地上的泥土蓋了個嚴實。
姜淮并沒有說話,只是沖著已經消停下來的營地晃了晃腦袋。我會意,跟隨著眾人就順著山壁從斜的幾乎快要超過九十度的山壁上爬了下去。
這里是有高低落差的,植被茂密,倒也不難攀爬,直至我下去,回頭再看不久前的棲息之所,果然是選的一處好地方,植被密集,從下面看,竟然什么都看不清楚。
山坡下就是空地的范圍,我剛想踏步往前走,卻猛地就被姜淮給攔住了,他的聲音很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我就聽見從姜淮方向的黑色虛無中傳來了他的聲音。
“跟著腳步走,一步都不能踩錯。免得你問,我告訴你,在這片空地的和山體的地下,都已經被東西給蛀空了,水不知道在多久前灌了進去,所以先提醒你,要是掉下去,可沒人能救得了你。”
姜淮說完,我自己也有點兒納悶,但是現在實在是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見啊,沒有辦法,我只能緊跟著前面人的影子,不敢偏差半步。
想著姜淮的話,我不免得又回憶起了那口方井,要是按照姜淮的說法,我還真得謝謝他,萬一我要是順著水流被沖下去,沒有被姜淮伸出來的樹藤給纏住,那現在幾經輾轉,我豈不是已經深入到地下了?這種結果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姜淮話的準確性也是有的,其實早來就該想到,單是從我醒來的那個斜坡洞道的結構就老早的可以看出一些并不怎么明顯的問題了。
我們一直偷偷摸摸的往營地摸,夜色黑的發緊,什么都看不見,只有借著遠處天邊微光之下的影子,我們才能一直往前。
這條路走的歪歪曲曲,一直用了將近十分鐘,我們才摸到了距離營地大概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