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巴在大部分藏民中,算是精明的一個,前幾年山中藥草還豐富,拉巴那是趕著隊伍的前列賺了一筆小財,但是到了后來,采藥的人越來越多。山里面已經撈不到以前的三分之一了。
在此階段,拉巴又抓住了外地人想來找樂子的心思,總之如此折騰,生活已經可以說富裕了。
因此,我們老遠就看見了一座坐落在藏族村落中的白樓。按照之前的登記信息,和一路過來的打問,那里應該就是拉巴的房子。
我和胖子一溜煙的穿過非常有特色的狹窄巷道,總算是找到了房子的門臉,我還在想著進去就看見一臉憔悴的拉巴的時候,進門看見的卻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正在收拾東西的藏族青年。
我們的動靜很大,雖然看見了收拾東西的人,但胖子還是敲了敲一邊的門板。藏族青年聞聲立刻抬頭,隨后就聽見胖子問到“嘿,有個叫拉巴的住這兒嗎?”
藏族青年打量了我們倆一圈,就看見他放下了手里的東西,轉身直接進了屋。
我和胖子尷尬的站在原地,實在是不知道人家到底賣的什么藥。我扭頭看了看胖子,又打量了整個院子一圈,都是些藏式的家具和器械,我們在外面等了半分鐘,還沒見藏族青年出來,我只好有些沒底氣的說了句“會不會是人家聽不懂咱說話,嘶……要么就是你丫的長得像土匪,給人家嚇跑了。”
胖子沒有理會我的打趣,他也掃視了一圈,結果目光就停留在了眼下那堆包裹上。
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發(fā)現地上的一堆東西,都是些野外必要裝備,其中光是砍刀就有兩把,放在一邊已經盤好的繩索,也有大概五十米的長度。
我是更加納悶了,一邊的胖子則扶著下巴,已經有了要翻動腳下裝備的動作。可就在胖子即將出手時,忽然房中門板咯吱一下響起,我們急忙探過腦袋,就看見了拿著一張東西的藏族青年。
“我認識你們,在這張照片里,他已經不在了。”
我和胖子都極為詫異,想問,但實際連對方的意思都沒明白。顯然是藏族青年也看出來了,幾步上前,就將手里的照片遞給了胖子。
打眼一看我就知道那是什么,當時在第二次進墨脫的隊伍進山之前,全部的隊員包括向導都在一起合了影,這張照片其實我哪兒也有,只不過長久沒拿出來。現在單是看見大小,我就又想了起來。
我和胖子都點了點頭,但是問題還不止于此,看了看胖子手中的照片,我便搶先問藏族青年道“這樣也好,免得我們自我介紹了,我們的來意呢,可能……”
還在我想著怎么說才能說服對方的時候,不想,反倒是藏族青年先開了口。
“不管你們找他是什么原因,你們現在已經找不到他了,他已經死了,就在那片山里。”
只聽得藏族青年說完,當下,就愣在了原地,但很快還是理解了對方的意思,轉頭,就發(fā)現一邊幾乎與我一樣臉色的胖子,一時間,兩個人只能面面相覷。這種情況是我們萬萬都沒想到的。之前最多也就是認為拉巴不管在我們怎么樣的威逼利誘之下,就死咬了態(tài)度不去,那種情況多少還有解決的勝算,可是現如今,人死了,還是死在那片山里的,這就有點兒不能讓人接受了。
來此的目的,對于我們來說,還是非常清晰的,就只是聽了人家的說辭,自然不能沒明沒了的回去,所以胖子還是詢問了具體的情況。
一番交談,我們才得知,面前的藏族青年就是拉巴的兒子,他叫尕吉。第九
至于他為什么要說自己的父親又死在了山里,其實這事兒還得從三個多月前說起。
尕吉和父親一樣,所干的事情依然是接待外來的游客,作為司機導游兼向導。不過尕吉在好幾年前就離開了墨脫,在山外一帶活動,就是在去年考察隊失事之后,尕吉接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