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一個喜歡小孩子的人,因為某些故有的影響,甚至在有些時候會對那些沒規矩的小鬼有莫名的反感,但這并不代表我就是一個沒有情感的冷血人。
老代提溜著小孩的衣服領子,這小屁孩臉上不怎么干凈,半天我都沒有分出男女,我心中對于鬼怪的恐懼現在全然不見,有的也只是被一個小屁孩調戲之后的惱火。
往細藤蔓林子外走的這段路,小鬼的屁股沒少挨胖子的巴掌,這家伙害我們臨時止步,又費了這么大的工夫最后才知道只是弄了一場烏龍。
我們三個前后腳走出藤蔓林,外面有幾個沒一點兒眼力見的人向我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有個還怯怯的問:“這是,剛生出來的?”
才說完,就被胖子拍了一巴掌,隨后便躲到了人群之中不在說話了。我們出來。人群讓開位置,我瞄了一眼田原,此時狀態已經好多了,看來耳姐還是要比我靠譜一些。
“活的?”七大爺捏著下巴,嘴角微微翹起,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
老代撒了手,將小鬼提溜到了胖子面前,胖子接了過來,又接力到了七大爺面前:“當然是活的,死的就不在這說話了,你要不收個干兒子?”
胖子打了個哈哈,但七大爺沒那興致,看都沒看胖子,就招手讓另外的人托起了小鬼。卻不想這么一折騰,小鬼不樂意了,直接爆粗口就罵:“你個狗日的,放開爺爺我。”
“吆喝,還不服氣。”胖子剛想轉身,就聽小鬼奶聲奶氣的喊話,的確給他逗樂了,但送過去的卻不是糖,而又是一記巴掌。
小鬼嘴里沒干沒凈,一邊哭著,一邊又罵了好幾句,能聽出來,就是陜西當地的方言。畢竟我是生于這片黃土地,所以這地方的風土人情還是很了解。其實有時候如果你遇上一個陜西人,你感覺他在罵你,那他就真的在罵你。但是也有例外,可能這種污言穢語,在某些時候并不指向鋒銳。
但小鬼的話不一樣,藤蔓林里就沒停,現在又熱鬧起來了,我略微做了統計,胖子的祖宗八代,算是一個都沒落下。
沒再管他們瞎扯,我的心結已經解開了,看來我們所見的炊煙確實是代表這里還有人。對于見鬼,看來只是我們草木皆兵了。但有人并不是好事,到了村里可能還會有牽扯。
我轉而湊向老代,瞥了一眼就問道:“你是不是撿著面具的時候就看見這小鬼了?娘的還以為你真的會捉鬼。”
老代一邊嘴角露出笑容,面具還被他扣在頭上,我已基本知道來去。此事與他無關,而且還都是神神鬼鬼玄玄乎乎的,正常人能避,自然是先避開的。但他卻一個勁的往上趕,所以恐怕當我第一次進了細藤蔓林子幾步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小鬼的蹤跡,跟進去,也只撿到了小鬼落下的面具,這也正解釋了面具為什么沒有朽爛的痕跡。
再次找到蹤跡,老代根本沒考慮,這里沒有其他人,林子中不是那個小鬼,那就真是鬼了,但后者顯然不符合老代的世界觀,所以他根本沒有考慮,一意孤行進了林子這才搞定了小崽子。
轉眼再看那些逗弄小鬼的人,胖子他自然是不待見的,七大爺那些人的恐嚇方略似乎對小鬼崽子也不起什么作用。但小鬼還是被耳姐口袋里的棒棒糖給收買了。
小屁孩的解釋含糊不清楚,但是也能大概組織起來,情況很簡單,他自己的父母似乎是外出務工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過了,他和爺爺兩個人一起趕著牛車來的這里,時間記不清,按照敘述的氣候變化,也因該至少三年左右。
情況很好理解,老人的兒女外出打工好幾年沒有音訊,老人和孩子在村里受欺負,沒法過日子了,這才帶著小孫子搬回了搬遷之前的閻武埵,這里雖然不方便,但是總歸沒人管,自己種點兒吃的,自給自足也算過的快活。但是這小鬼也是膽子大,還真是他不知道,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