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去便是將近一個半月。
就于這半個月的時間里,天焰域的天空之上,那黑云的累積厚度已然是有了七丈左右。
但面對如此情況,本該很是高興的爽靈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在這一個半月以來,他對于夜陽的態度那可真的是叫一個夜里關燈般的抓瞎啊,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此番那靜修的行為,是為了什么。
而這樣的情況,卻也不單單只止于他一個人。
多日挑釁閆都以看夜陽乃至秋寒的態度,可閆都就如同學乖了,或者是轉變了性子一樣,完全將爽靈的那些冷嘲熱諷屏蔽了去,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與他無關。
只是與恢復了過來的秋寒觀看著那還在打著的木流王等人,靈雨還在下著。
時不時死去了一個玄陰修士,但不知道為何,本可以拒絕這樣的死戰而后逃離去,但那些與木流王死戰著的玄陰大能卻并未如此選擇。
或許是他們明白,一旦被木流王破入到那太玄境界,到那時,不管他們是投靠了那一處中位域,或是步入到那高位域去,卻也還是沒有任何的一個人會為了保他們,而與一個太玄修士擺陣。
與其在逃離之后終日不等安生,還不如在此刻搏上一搏,萬一要是贏了,到時候要放棄便也不用再太過擔心以后的安全。
只是木流王身為玄陰九階巔峰,那看到了太玄門檻的人,又怎么可能會這么輕易的被擊倒呢。
“大哥!”
一聲凄厲大喝自那距離木流王所處戰場地七萬里的低空響起,聲浪震向云霄,本該被撕裂的云層因為實在是太厚實了,而那其中的黑魂又太過多,倒也硬生生的將那聲浪完全吸收了去。
音浪消散,兩個中洲強者也只剩下了一個,只不過那就在其他那些圍攻于他們的玄陰修士都很是興奮之時,可怖的一幕出現了。
那剩下的一位老者飛撲向距離他有著百里遠,正往那地上掉落而去的老者尸體。
不曾避開那些向他襲來的武技,使得身上的傷口再添上多道,而其眼神間的生氣也在頃刻間頹弱了數分。
石巨人因為一位老者的死亡而在崩壞著,那渾身帶著鮮血的另一位老者,也在受了多下致命傷之后靠近了他的大哥,張開了那已然剩不到幾顆牙齒的大口便是朝著其大哥的脖頸處撕咬去。
猛然間,突然噴濺而出的血腥氣味直接便遮蓋住了那有著香味的靈雨氣味,而那身為玄陰修士之后,血液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一點血腥氣味。
可在此刻,那兩位老者所散發出的血霧以及氣息,卻也確確實實的讓其他那些靠近而來的玄陰修士都感受到了那令人作嘔的氣味。
“血屠天!”
那象征著禁忌的武技詞匯從那已然將其大哥吸成了干尸的老者口中大喝而出。
天空之上的黑魂,就好似在響應著他的召喚,諸多邪祟傾泄而下朝著他的體內鉆去,實力從那玄陰六階直朝九階瘋狂竄上。
只是黑魂帶來了好處卻也讓他便成了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人模樣,或者應該說...讓他現出了原型。
“血魔!大災禍!”
那畏懼的叫喊聲從一個距離老者最近的一個玄陰修士口中傳出,可也還不待他倒退逃離,一只只有四支粗大手指,且于其上生長著類似于魚鱗般,時不時蠕動著,流出血液的鱗片的巨手卻捏住了他的頭顱。
“砰。”
就如西瓜被捏爆了的時候一樣,伴隨著那頭顱的破碎,那因為已然面同鬼獠的老者也顯于人前。
張開了那血盆大口便也在兩個呼吸間,將那還流淌著血液的尸體吸食了去,轉身便是跳出那百米血霧所籠罩的范圍,朝著又一玄陰修士掠去。
而至于那在方才被殺死的修士,神魂并未被那老者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