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七夜,直至那第八天,太陽亮起之時,那些帶頭飛行的云海宗子弟才降下了速度來。
可即便是如此,他們卻也還是沒有那要完全停下的想法,而是在放緩了速度之后再往前飛掠去數十萬里,那才止住了縮地成寸的移動形式,轉而用那尋常的飛行。
隨著那太陽稍稍亮起些許時間,那一望無際,均有著十余丈高的巨樹森林間便也彌漫起了霧氣。
就于夜陽正看著那能夠讓人心神舒暢的云霧海洋之時,一聲聲的獸吼,便也將那些云霧全部震散了去,使得美景被破,心稍生憾。
可也就于夜陽正輕搖頭面露惋惜之時,一句“鄉巴佬”便也從那已然是排成了四列,站于他與姚峰宇夫婦二人身后,其中的一個云海宗弟子的口中傳出。
也就在同時,那不是云海宗之人的青露微微挑眉,饒有興趣的望向那作為現任云海宗大長老的姚峰宇。
而那同樣也聽到了那一句話語的姚峰宇,卻就如聾了一般,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管青露那帶著嘲弄的挑眉面容,只是身型逐漸淡去,作出那早已離去的假象,留下一句話語:
“帶無恙的天云子回來,有事回宗門再議。”
話音落下之余,姚峰宇還不忘強調了一下夜陽此刻的身份,而那青露在聽見這句話語之后,也是身型忽淡,轉瞬便也消失不見。
同樣也只留下了一句話語,但青露的卻只是傳音于夜陽的耳中。
“只要那在云海宗內站穩了腳根來,那么許多辛密,包括在你失蹤之后,夜家所做的那些大舉動,那些大計劃,門內的太上長老,也都不可能會再隱瞞于你。”
此話的份量可與姚峰宇的那一句話語份量完全不同,也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語讓得夜陽嘴角微提,便也順著青露二者離去時的靈氣方向快速地飛掠而去。
這樣的舉動在最初之時引得那些云海宗之人笑話,可在發現夜陽走的方向,的的確確就是前往到那云海宗外門的方向之時,那些跟著夜陽飛行,想要看他出糗的云海宗弟子不免也對夜陽生出了忌憚和懷疑。
一個在他們心中如同鄉巴佬般的存在,卻有著那極為敏銳的氣息感官。
...
云海宗那巨大外門前,一座高百丈,漫射而出的氣息使得緊盯著那“云海宗”三個字的夜陽,感到那就如那面對漫漫長河,可自己卻只是身處于一葉扁舟之上的孤寂感。
甩去那腦海中的孤寂感,再往那門框兩側那同樣很是巨大的對聯看去。
與此同時,那些站在了夜陽背后的云海宗弟子不曾朝著那門上三個巨大的字望去,紛紛落到了地面上,往門內走去。
就好似知曉那看向那門上“云海宗”三個字會發生什么一樣,于心底里嘲笑著夜陽,可他們卻不知道早在那被迷惑的一瞬間,夜陽便也從中掙脫了出來,且還朝著他們不曾敢仔細觀望著的對聯望去。
“袖里兜云搗騰霧,心中擬海勝天高。”
就于夜陽背后,那因為輩分較小且實力也比不上其他人的緣故,而“選擇”留下來等夜陽醒來,帶領進入到那云海宗內門去的一位弟子,在聽到夜陽的喃喃而出的話語之后,直是說道:
“如此難聽無對無品的對聯,你也能夠編撰而出,切莫要抹黑了我‘云海宗’之名。”
可也就于他將這樣的話語說出之后,夜陽不怒反笑,回應道:
“是嗎?原來不單單我一人覺得老祖所寫于門上的對聯太過粗制濫造,同道友人!深感欣慰啊!”
話落之后,也不顧那背后之人是何等狀態,夜陽便也是直落到那地上,而后往那有著如同無物的大門屏障之內跨步走去。
在夜陽才落地半響,那被夜陽的話語嚇到了的云海宗弟子連忙也是落地,可不知為何,他不再與夜陽抬杠,只因為他鼓起了勇